砰地一聲槍響,正打在青田的腦袋上,這小子做夢也不會想到,本想殺掉張一真,卻死在了張一真的手裏。
張一真像一位優秀的獵人,跳躍隱蔽瞄準,雖然遠距離,但每一槍必有收獲,鬼子漢『奸』偽警察驚慌失措,眼望著槍口噴出的火光如鬼火般飄忽不定,每一次的閃亮都會有人倒下,這樣的槍法,著實令鬼子漢『奸』害怕了。
青田隊長死了,小隊長頂上來,他帶人一邊撤退,一邊命令機槍手朝閃光的地方迅速『射』擊。
子彈雨點般飛過來,張一真躲避在石頭後麵,子彈擊中石頭,火花在頭頂閃亮,飛彈發出撕裂空氣的噝鳴。
望著遠處偶爾的槍聲,張一真知道於科長帶人衝過來了,他心急如焚。
望一眼於科長的方向,他擔心這挺機槍突然調轉槍口『射』擊,如果這樣,必須造成很大的傷亡。
必須消滅這個機槍手。想到這裏,張一真用耳朵仔細聽了一下,夜太黑,隻聽到鬼子漢『奸』撤退的腳步聲,夜太黑,隻聞聲音不見人影,雜『亂』的聲音,讓張一真無法判斷機槍手的具體位置,他必須把這小子引出來。
他依然躲藏在那塊石頭後麵,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那名機槍手聽到黑暗裏傳來的笑聲,嚇了一跳,這小子很是鎮靜,盯著聲間發出的方向,就是不開槍。
這是兩個人心裏的戰鬥,誰首先暴『露』誰就丟掉『性』命,兩個人的心都怦怦跳起來,誰也搞不清楚現在的對方隱藏在什麼地方,他們似乎都了解對方一樣,知道一個優秀的『射』手不會總呆在一個地方。
狡兔三窟,隻有不斷地變換位置,發現目標,誰在最短的時間裏『射』出子彈誰就有可能殺死對方。
一方是三八大蓋,一方是歪把子機槍,很顯然,小鬼子占據著明顯的優勢。
張一真慢慢離開那塊石頭,他像一隻獵豹慢慢接近自己的獵物,對槍手來講,距離越近命中的機率就越高。
短暫的沉寂卻孕育巨大的危險,撤退的鬼子漢『奸』似乎已經跑遠,這夥掩護鬼子漢『奸』撤退的家夥似乎已經完成了任務,可他們似乎不滿足已經取得的成績。
掩護撤退的這幫鬼子,已經發現於科長他們人不多,零零落落的槍聲似乎對他們一夥人構不成危脅,重要的是,鬼子發現於科長他們沒有重武器。
手槍長槍,在黑夜裏劣勢盡顯。
麵對對手,小鬼子有機槍壯膽,就算人少,他們也敢於消滅於科長。
榮譽,武士道精神,衝昏了小鬼子的頭腦。
雖然他們已來不及和後撤的部隊取得聯係,青田隊長的死也狠狠在打擊了他們的士氣,可小鬼子依然想奪回榮譽,夢想將於科長他們全部殲滅。
夜的黑給擁有機槍的鬼子增加了信心,雖然他們隻幾個人,可他們大膽地等待著,等待著於科長帶人進入伏擊圈。
於科長會設伏,現在的小鬼子也設下了埋伏。
很顯然,鬼子撤退的腳步聲早已聽不見,麵對寂靜的夜,於科長放鬆了警惕,他們已經失去了『射』擊的目標,在慢慢地向這邊靠攏。
於科長帶人走動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張一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鬼子的機槍隨時可能響聲,對準踩踏聲,石頭滾動的聲音開槍,就算是不瞄準,機槍那如雨的子彈也會擊中對方,想到這裏,張一真心急火燎,怕那機槍吐出火舌,他不敢再接近一點,停下了的腳步。
選擇一塊窪地,找準一塊石頭,張一真慢慢將三八大蓋放在石頭邊,他知道,如果對方看到火光再反應過來『射』擊,他完全有時間將對方的機槍手擊斃。
望了一眼身邊的黑黑,張一真『摸』了『摸』了它的後背,黑黑趴在窪地裏,眼盯著張一真,等候他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