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馬三得令調人馬,鴻門宴席起變化(1 / 2)

突然出現的情況令疤癩眼變了臉色,他慌忙站起身,急著問:“啥情況?黃二,你小子結結巴巴,慢點說不行嗎?。”

黃三看一眼桌上的肉菜,咽了一口唾沫,“隊長,我到縣城走親戚,往回來的時候,看到足有一個中隊的土八路,遭遇了皇軍,天剛擦黑,他們就打起來,我來的時候,這夥遊擊隊,一邊打,一邊撤逃,我急著往回趕,報告情況,隊長,得快點告訴高老爺,好做些防備。”

疤癩眼聽完,提著的心放下來,他翻一眼黃二,不緊不慢地說:“你小子白當了我的副手,跟我這麼長時間,咋就沒學會機智沉穩,遇事不慌,要向我學,學會分析,縣城周邊那麼大,土八路咋就往我們這兒跑,再說防備,黃二,你自己說,是防八路還是防皇軍,就憑我們這幾十條槍,誰也防不住,老爺的意思你看不明白嗎?隻要是拿槍的,除了土匪咱還能對付,餘下的,誰來了就得巴結誰,再說了,天黑了,我們得睡覺,皇軍也得睡,那遊擊隊也得休息,他們又不是鐵打的夜貓子,咋能連軸轉,不要大驚小怪,把心放進肚裏,知道嗎?”

黃二望著疤癩眼,彎腰點點頭,“隊長說的對,隻要他們不進不進高老爺家的院子,外麵不管發生了啥事,咱穩坐釣魚台,就兩個字,‘不管’。”

疤癩眼擼一下黃二的鼻子,笑著說:“這回,你小子這副隊長,算是當明白了。我這裏還有重要事情,你去告訴高老爺,客人還等著他呢,老爺不來,這酒場也不能了嘛,有些事情,還得高老爺拿主意。”

黃二還是饞不住,抓起疤癩眼的酒杯,一飲而盡,找了塊肥肉塞進嘴裏,邊嚼邊說:“隊長,我這就去叫高老爺,你們慢慢喝著,甭急,一會兒我來作陪。”

看著黃二走出屋子,張一真的心頭不由一緊,他覺得這支八路軍的隊伍一定去執行什麼任務,撤逃,他們必然往這個方向跑。

這裏有一支鷹擊隊,雖然人不多,但人員素質高,再加上民兵覺悟起來的群眾,完全有能力抵抗一陣。

四通八達,可打可退的地道,牆壁上的射擊暗孔,土地雷,獵槍,近距離都可以殺傷敵人,軍區領導清楚這裏的情況,所以這支八路軍最有可能朝小馬莊方向撤逃。

望一眼滿臉焦急的疤癩眼,張一真咳嗽了幾聲,不緊不慢地說:“丁齊,你還沒疤癩眼喝酒呢,他可是你的隊長,不巴結好隊長,小心給你小鞋穿。”

疤癩眼白了一眼張一真,不高興地說:“本人姓巴,請叫我巴隊長,別人叫出來我倒覺得沒啥,可從你嘴裏喊出來,我覺得別扭。”

丁齊舉起酒杯,在疤癩眼麵前晃了晃,隨口說道:“我們巴隊長高興的時候脾氣好的很,叫啥都成,看來今晚隊長不大開心,來,巴隊長,咱連喝三杯,兄弟我先幹為敬。”

借倆家夥喝酒的機會,張一真悄聲給馬三下達了命令,然後,大聲對疤癩眼說:“巴隊長,你心裏別扭,我心裏也不好受,高希把客人放在這裏不管,我告辭了。”

一聽這話,疤癩眼慌了,他下意識地摸了措腰間的手槍,瞟一眼滿麵殺氣的張一真,又不敢掏出來,朝門外望了一眼,點頭笑著說:“先生,剛才我的話不好聽了,抱歉!你是主客,少爺請的是你,老爺和少爺不來,你咋能走呢?”

張一真平靜地點點頭,“那好,就憑你我也等少爺回來,這樣不言不語地走了,倒顯得我張一真不義氣。”

一聽張一真的名字,疤癩眼一下跳起來,站在張一真對麵,眨巴著眼睛,呆愣愣地望著張一真,半張著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早聞張一真的大名,那可是神一樣的傳說,飛簷走壁,百發百中,著實讓人害怕。

可高老爺說張一真死了,怎麼還坐在這裏?

“你,你是張一真?”愣了一會兒,疤癩眼開口說話了。

他強作鎮靜,慢慢坐下來,顫抖的手指著張一真問:“高老爺說你被高路一夥人打死了,你咋又活了?”

“高老爺沒悄悄地告訴你,我是張一真。”

疤癩眼使勁搖搖頭,“沒,沒告訴我,也許高老爺怕嚇著我,才沒說實話。”

丁齊一臉吃驚地望著張一真,他沒有想到,自己保守的秘密,張一真自己卻說了出來。

這家夥眯瞪著雙眼,強打著精神,望著張一真,突然抬手,指著張一真大笑著說:“你叫張一真,你醉了,醉得可不輕,這桌上就我沒醉,你們全醉啦!張一真的名字如雷貫耳,他死了,你說你是張一真,我敢確定,你在說醉話,胡話。“

丁齊拍了拍疤癩眼的肩膀,“隊長,甭聽他胡說,他醉了,拿張一真嚇唬我們,我說我是皇帝,你信嗎?”

馬三突然站起身來,將丁齊按在座位上,指著張一真說:“看你醉得這個慫樣,還冒充張一真,今晚這桌上,就丁齊沒醉,我跟巴隊長隻是有點暈乎,告訴大家,我馬三喝酒可有個習慣,就是喝明白酒,不陪醉漢,陪著醉漢喝酒,等高老爺來,還以為我馬三醉了,丟不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