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馬三的水平,幾個人剛踏進二太太的屋門檻,馬三就帶了笑音大聲地叫起來:“二太太可好啊!”
二太太忙站起身來,看到一幫人走進屋裏,不管剛才多麼的擔驚受怕,臉上立馬掛了喜色,迎出屋子,笑看著馬半仙說:“你來了,我真的高興,我知道你在,高希差不了,剛才聽到槍聲,大白天的,我和閨女嚇得不得了,那槍聲好像就在院裏,砰砰地響,真嚇死個人。”
馬三快步上前,拉住二太太細嫩的手,輕輕晃了晃,一臉認真地說:“二太太,沒啥可擔民的,這兵荒馬亂的年月,聽到個槍聲就提起心來,這還有法活嗎?不過,這次二太太你可真聽錯了,那槍聲可沒在咱家院裏響,牆頭外麵的一幫人打起來,一牆之隔,那聲音可不就跟在院裏一樣,有高老爺,你可甭擔心受怕的。”
馬三說到這裏指指身邊的牛議員,一臉神秘地湊到二太太耳邊小聲說:“這可是大人物,在德州都有名氣,小日本都讓他三分,人家能來可真不容易,這可都是看了阮小姐的麵子,”說到這裏,馬三朝阮姑娘笑了笑,“人家牛議員屈身來咱家裏,可真不容易。”
馬三望著阮姑娘,理一下頭發,微笑點點頭:“梅姑娘,你說是不是?”
阮小姐似乎和馬三達到了某種默契,他隻傳遞一個眼神,阮小姐就笑了,不管怎麼說,馬三在阮小姐麵前好像有種讓人不解的魔力,馬三眼中的梅姑娘,甘願聽從指揮了。
她像一個木偶,眼睛直直地望著馬三,小聲說:“三哥,你想說啥,就說吧,我願聽你說話。”
阮小姐的話也許說的太露骨,但屋裏的人,除了二太太不大高興,別人似乎都願意聽。
馬三擺了一下手,讓所有的人都坐下,其實,這屋裏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管怎麼說,除了二太太,他們都希望阮小姐,馬上離開,跟著牛議員回德州,碌碡一樣不苟言笑的牛議員,讓人看著不舒服。
馬半仙當然知道重點在哪裏,他親自倒了一杯水,雙手端著杯子,畢恭畢敬地舉到二太太麵前,臉上掛了一絲恐懼,彎腰小聲說:“二太太,咱家裏現在安全,可外麵又是一個天地,你也知道,最近張一真鬧騰的太邪乎,都驚動了皇軍,這小子在德州這塊折騰,二太太你說,咱離德州不遠,能安全嗎?”
說到這裏,馬三不說了,他直視著二太太。
別看二太太漂亮,可她除了對錢,別的事情,心裏可沒啥主意,看著馬三的黃眼珠裏閃出一絲恐懼,二太太不由害怕了。
“馬半仙,我家寶貝兒子高希最信你,他信你,我也信你,以前他是那麼痛恨張一真,可被你說道說道,他倆倒成了好朋友,你能掐會算,今兒個,我想請你拿個意見,咋辦,你盡管說出來。”
馬三扭頭看一眼牛議員,牛議員可是個混世魔王,馬三的一個眼神,他就明白九分,知道馬三想要他做什麼。
牛議員看一眼阮小姐,阮小姐柔柔的眼光,恰好落在他的臉上,她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微閉,慌忙把眼光移到二太太身上。
阮小姐那眼光著實讓牛議員觸了電,他的心怦怦亂跳起來,慢慢來到二太太麵前,摸出一枚鑲寶石的戒指,彎下腰舉到二太太麵前,小聲說:“不成敬意,萬望二太太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