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峰心頭一震,暗道不妙,便以眼神示意大長老幸峭。
幸峭站起身來,微微躬身:“還請使者恕罪,不是幸家不願開采更多血元石。而是目前我們修行破元血爪與空無血氣的修士實在不夠,根本不足以做到一月開采六百方血元石……”
“大膽!”千寧海一掌拍在桌子上,憤怒地站起身來,“到底是修士不夠,還是忠心不夠!我們千元門傳授幸家修行之法,庇護你們三百年,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我們千元門的嗎?
千元門昔日可以扶持幸家,今日就可以扶持新家。一群狗而已,你們可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廳外的幸家子弟,聽著千寧海如此言語,心中火焰騰然而起,一個個怒目圓睜,雙拳緊握。
“千元門使者曆來狂妄,從不把我們幸家人當人看。”
“這三年來,我們死了多少兄弟家人,都是拜千元門所賜。如今見著仇人,還要低聲下氣,實在可恨啊!”
“若是嚐雲哥在這裏,他一定會出手教訓千元門的人的。”
“可是我們修行的法門,全是用於開采血元礦,壓根不善於戰鬥。就算嚐雲哥天賦極高,也沒辦法越級打敗修行有真正殺伐之術的千寧海啊。”
幸峰微微低首,沒有說話。二長老幸嘯站起身來,躬身道:“使者大人說的是,這每個月六百方我們一定按期送上,絕對不敢有半分缺損,品質不佳。
我們幸家對於千元門的忠心,那可是天日昭昭。使者如此說話,實在是傷了我們的心啊。”
“狗也配有心?”千寧海冷笑著坐了回去,“你們最近的日子,是過的差了些。可我明確說吧,你們過的好不好,取決於我們千元門的心情。
你們最好別有半分違逆,否則,這三百年間,消亡的或大或小各種家族,就是你們的下場。把你們幸家的那位天才交出來吧,敢對千元門的人動手,我隻殺他一個,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了。”
幸峰麵色逐漸陰沉起來,千元門的確是高高在上,霸道慣了。不過每次來的使者不同,有些性情高冷,凡事都好商量,可是如今此人……
“看來你們幸家是想包庇他啊。”
千寧海環顧四周,雙眼微眯。
幸嘯站起身道:“使者莫急,我這就派人將他從石牢裏帶出來,交由使者處置。還有一事,我需得向使者明說,幸嚐雲這敗類並非是我幸家血脈,而是族長從山林間撿回來的。這本就是個沒爹娘的孤兒,我們如何會包庇他。”
千寧海看了族長幸峰一眼,又看向幸嘯:“你在幸家管什麼的,真能調人,把幸嚐雲帶過來嗎?”
幸嘯低頭道:“在下不才,負責管理丹藥分配。”
“哼,你們能有什麼好丹藥。果然是廢物一個。還不快把人帶來!”千寧海不屑一顧道。
“氣死我了,幸嘯這個老不死的,就是恨嚐雲哥弄出了貢獻點製度,削了他的權,所以才故意報複。”
“嚐雲哥雖然沒有幸家血脈,可他也是和我們一起下礦,敢為我們出頭的。幸嘯縱然是我們長輩,卻又何曾為我們考慮過!”
幸家子弟們,議論紛紛,聲音逐漸大了起來。廳內各位長老,麵色都變得難看起來,生怕千寧海因此發作。
廳外一眾子弟間,有一少女咬著牙,一言不發,也是不敢說話。她父親便是幸嘯,她又能說什麼呢。
幸嘯走到門口,高聲道:“吵吵嚷嚷,像什麼樣!還不快把那逆賊幸嚐雲給我帶過來!”
命令既出,卻無人搭理。
幸嘯剛想要罵人,卻瞧見幸清越站在一旁低著頭,於是上前詢問道:“清越,族長讓你帶幸嚐雲過來,他人呢?為什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