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嚐雲經脈之中,法力開始以?新的法門流轉。因為呼吸而滲透入肺部,傳播至全身血管經脈,腐蝕內髒的血元礦細小微粒全部被調動起來。
這些原本他既不能當做營養消化,又不能排出的物質開始被法力消融。鮮紅刺眼,帶著部分破壞性的法力較之以前變得如意圓潤。
法力彙集到下丹田之中,形成一塊海綿狀的半固態物質,其彈性,吸附性等等性質越發的優越起來。
“原來如此,優秀的法門可以煉化更多種類的物質到法力之中,如此得來的法力,威能更加強大,培養成的本命靈土土質營養更佳。
我們幸家子弟常年在血元礦中勞作,卻因礦物而損壞身體,壽元短缺,千元門卻可以完全放心地享受著我們的勞動果實,我真是很想殺人啊。”
幸嚐雲眼中世界彌漫的極淡紅影逐漸褪去,開始變得正常起來。血元礦對他的影響正在減弱,如果繼續修行下去,他的身體便能恢複,發絲指尖的暗紅都會消失。
可是做個正常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其代價就是千元門必須滅亡。欲做人,就必先殺人,此乃無解之局。
“我已經將一重法力蛻變為周元萬流法力,等全部法力蛻變,肌肉力量應當能再增長五成,骨骼將更加堅韌。
還是得繼續修行。”
……
“父親,你這是做什麼?”幸清溪驚恐地看著幸嘯將自己捆在椅子上,想要反抗,卻又力量不足。
幸嘯大罵道:“你這賤人,不配叫我父親。我讓你去刺探幸嚐雲的真正想法,你卻和他卿卿我我,還要幫他來監視我。我可沒有你這種不孝女!”
幸清溪聽見如此,淚水止不住流淌下來,幸嘯卻是越罵越怒,拿起一段繩子,抽在她的臉上。
“賤人,不孝女,白眼狼!”
幸嘯把繩子丟下,然後捏著她的臉,死死地盯著幸清溪:“幸嚐雲不是自詡天才嗎,不是瞧不起我嗎,不是要削我權,奪我的位嗎。我偏要看看他到底怎麼死!
幸嚐雲說的不錯,現在幸家的年輕人都被他蠱惑煽動,一個個無視長輩,不尊權威。我若真派人去通知上門千元,都不知哪個是我的心腹,說不準就通知到他幸嚐雲狗賊門中去了。
可是如果我自己去呢?以我培土八重的修為,黑夜偷摸著去。血元五家子弟天黑難以識物,他幸嚐雲萬萬想不到,我會黑夜出行。
你這個奸細,又沒來向他通報,幸嚐雲隻要待在他的小小書房自以為招妙,然後安靜等死就行了。”
幸清溪越聽越是絕望,竟然想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父親,求你了,要是密告千元門,以他們的殘暴,我們幸家會被滅族的啊。你就算不喜歡嚐雲哥,也不該這麼做啊。”
幸嘯聽此,冷笑起來:“女子無知,果然不差。你們這些年輕人,未曾見過千元門的厲害,就貿然欲反,實在是膽大妄為,禍害全族!
我去通報,起碼還能讓千元門留下我幸家一支,免得真被滅族。你這愚蠢女子,隻知道什麼嚐雲哥,卻不知為父為幸家的考量,可笑。”
幸嘯說罷,不再管自己的女兒,轉身離去。幸清溪努力掙紮,卻掙脫不開,隻能手腕一抖,匕首出現。
“還好嚐雲哥昔日嚐試煉鐵時,打過的幾把匕首送了我一把,不然今日真就沒轍了。”
刺啦,刺啦。
幸清溪持著匕首,將繩子割開,站起身來抖上一抖,將繩子抖落,便欲衝上去攔住她父親。
“真是不孝啊。”
幸嘯聽著動靜,心中勃然大怒,轉身便是一掌,欲打在幸清溪身上。
“啊。”
幸清溪慌亂之下,匕首胡亂劃去,利刃直接破開幸嘯臉頰。
“好膽,好膽。”
“竟敢劃破我的麵門。”
幸嘯怒目圓睜,捂住臉麵,可是鮮血卻不停從指縫滲出。
“父親,你沒事吧。”幸清溪丟了匕首,連忙上前。
“該死!”幸嘯剛欲出掌,背後卻光明大放,門外一把匕首飛來,直接插入他後背肩胛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