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城,位於龍騰國與鳳棲國的相交之地。本來,此處是兩國合力管製,但是十五年前左劍門滅門,鳳棲國失去了修真門派的護佑,慢慢的被排擠,失去了對水雲城的管製權。
左丘此時,正行走在水雲城的官道上。官道之上許多運送貨物的車馬從身邊經過。
“這裏的天氣怎麼會這麼熱?早知道這趟鏢就應該讓老二來!”一個彪壯大漢坐在駿馬之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
在他的身後大約有二十多人步行跟隨,個個手拿鋼刀,威武不凡,而在這些的包圍之下,卻是一個囚籠。
囚籠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這人一身的傷口,最殘忍的是中年人的琵琶骨竟被兩個黑鐵勾貫穿。
左丘走在官道的一旁,看著囚車裏的中年人,總是覺得眼熟,但是他就是想不起來,到底什麼時候見過他。
“大師兄,你就別抱怨了,咱鏢局就你的實力達到了靈虛境,可以跟初入修真的弟子打鬥,這鏢這麼重要,不找你找誰?”旁邊一個青年,拍著馬屁說道。
“嗬嗬…還是你小子他媽的會說話,到了水雲城,給你找個妞玩玩!”大汗哈哈大笑,道。
這一行人中,其餘的鏢師大都是築基六七層的樣子,隻有這騎馬的大漢實力堪比一般的靈虛境,這樣的鏢師在凡塵足以震懾那些攔路的強盜,但是真遇上修真者就隻有認命的份。
“謝謝大師兄!”那青年一聽“妞”字,頓時兩眼放光,笑道。
看著這一行人從身邊經過,左丘停下腳步,眉頭皺起低聲道:“這人到底在哪裏見過,為什麼會這麼眼熟?”
左丘這麼多年來,除了在左劍門的幾年,就是在衡嶽宗。
而龍騰國是衡嶽宗扶持的國家,在這個國家衡嶽宗的門人就如皇帝一樣,誰見了都要禮讓三分,誰還敢將衡嶽宗的人囚起。
那麼除了衡嶽宗,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左劍門見過,加上年月久遠,模糊不清,是理所當然。
想到這裏,左丘心頭一震,“難道是左劍門幸存的師兄嗎?”
不管是不是,既然有這個可能,左丘就不會放過,幾個箭步上前,擋住了這行人的去路。
“給我站住!”左丘爆喝一聲,將大漢騎的駿馬都嚇得向後退去。
“什麼人?敢攔我的路!”那大漢將馬穩住,大喝一聲。
但是當看到左丘的裝扮之時,頓時臉色大變,連忙下馬,賠笑道:“不知道是衡嶽宗的師兄,還請原諒我剛才的魯莽。”
左丘見這人如此模樣,左丘冷哼一聲,指著囚車中的人問道:“他是什麼人?”
“他?他是什麼人我們不知道?隻是有人讓我把這人運到水雲城城主府!”大漢能夠感覺到左丘的實力在他之上,而且左丘還是衡嶽宗的弟子,所以他根本不敢不說實話。
“這人我很眼熟,很可能是我宗門中的師兄弟,我要跟他說幾句話看看他是不是我認識的人!”左丘說道。
“衡嶽宗的弟子,這…這位師兄,我們知負責押運,我們不知道他的身份呀!”大漢聽到這話,嚇得麵色煞白,連忙解釋道。
他們鏢局雖說在龍騰國算是數一數二的大鏢局,但是押運衡嶽宗弟子,就足以讓他們整個鏢局滅門。他怎麼能不怕,而他後麵的那些鏢師更是嚇得臉無血色,相互之間驚恐的對視,不知所措。
“你們不用驚慌,我隻是看著眼熟,說不定我看走眼了呢?就算他是衡嶽宗的弟子,我也不會把你們說出去,放心好了!”左丘冰冷的臉,露出一絲陰冷的微笑道。
“多謝,多謝…!”大漢聽到左丘這番話,如遭大赦,連聲道歉。
左丘從大漢身邊走過,越上囚車,看著中年人蒼白的臉,熟悉的感覺更加深厚。
中年人可能是疲勞過度,已經暈厥了過去,左丘單手放在中年人的肩膀上,療傷的神秘力量從手掌傳入中年人的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