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澂從醉星裏回來,就累的躺在床上一聲不吭的看著天花板。丫鬟鳴兒服侍他就寢不理,叫他吃飯也不理。“四少爺,你怎麼了?”鳴兒見西澂還不理她,以為主子是嫌棄自己,便抽打著哭了起來。“四少爺,若是鳴兒惹的少爺煩了,少爺懲罰鳴兒便是。”西澂的這個丫鬟是南方人,是落魄財主的女兒,性格又有點敏感柔情,趕上了西澂這樣不循規矩的主子,鳴兒一來二去的嬌貴的就有點林黛玉的感覺。西澂不禁有些頭疼,“鳴兒,我有點頭疼,不關你的事,你下去吧。”鳴兒哼了一聲,氣鼓鼓的出去了。
這要是平常,西澂早就哄他這個跟小妹妹一樣的小丫鬟了。但是三哥的事實在是讓他無心管其它的事了。““咚咚咚”,四少爺,老爺叫你過去。”大太太身邊的阿澤在門外說,“知道了。”“大太太說讓您趕緊去,別像個爺一樣還得讓人八抬大轎請才能見個麵。”西澂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下去,猛地開了門嚇了阿澤一跳。“大太太這麼說的?”西澂不斷一步步緊逼著阿澤向後退。“是,,,是。”“你是大太太啊?你在這欠什麼嘴啊,狗腿!”阿澤不敢相信西澂敢這麼跟大太太身邊最得力的自己說話。“你,,你,你個遊手好閑的二流子,就靠自己爹吃飯,你比我好到哪。”“哐”。“嗷!”西澂抬腳就給了阿澤一腳。“記住你自己什麼身份,我是遊手好閑,我是花我自己爹的錢。但是我一不背叛兄弟,二不奪朋友妻。我們西家給你的好日子不多了。”說完,西澂就往大廳走了。阿澤暗暗攥緊了拳頭,尖酸的臉上閃過一絲狠色。
西乾之和大太太王梓梅坐在沙發上,丫鬟淳兒在伺候他們喝茶。西澂從樓梯上下來。大太太先開了口,“好久不見啊,四大公子。”西澂根本就像沒聽見一樣,拿過來淳兒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西老爺看氣氛實在有點尷尬。“咳咳,老四,大太太跟你說話呢,你在燕院的書都白讀了嗎?”一頓給西澂使眼神。不料,西澂連自己老爹也不理。“算了,老爺,老四現在可是樂城的大能人了,我這個老婆子,他理也好不理也罷。”大太太又擺出一幅賢母良妻的樣子。“您老,您可不老,年過半百,風韻猶存啊。”“你!!”大太太知道西澂想說什麼,氣的不行。“好了好了,都要火燒房子了,你們娘倆就別鬥那個嘴了。”西老爺又出來打圓場。西澂讓淳兒換了杯咖啡,大太太瞪了西澂一眼也不在說什麼了。
“老四啊,跟我來書房一趟。”西老爺起身向書房走去,大太太一看這爺倆又背著自己說事去了,扭噠扭噠的回房間了。
西澂跟著西老爺進了書房,西老爺打開辦公桌抽屜。又拿出一個小鑰匙打開抽屜內側的暗格,最後取出一張支票來。“老四啊,拿這支票去找段小將軍,說你三哥隻是一時糊塗讓人騙去了,也就是跑跑腿,根本不是什麼漢奸。今年兵營的糧餉西家讚助一半,就當給你三哥贖罪了。”“爹,我去了,不就是直接說三哥是漢奸了嗎。他天天都在望春樓唱戲,怎麼可能是漢奸啊爹。”“唱戲!他就會唱戲!什麼好的也不學,偏偏做個最下賤的戲子!”“戲子怎麼了?他是戲子他就有罪啊,爹,你為什麼就是看不上三哥呢。”“他做的事讓人看得上嗎?你要是想救他,就拿著支票去救他,不然就讓他在那裏待著吧,省的又出來唱戲丟西家的臉。”西老爺別著臉不看西澂,“好好,大太太那個賤人跟你的下人亂搞你不嫌丟人,二哥利用銀行幫別人騙錢你不管。我三哥自食其力,我們兄弟倆從小你就不喜歡,我們倆還是長這麼大。沒事,既然你嫌三哥丟臉,那三哥的事也不用您管了,我自己也能救。”說完,西澂奪門而走。西老爺歎了口氣,拿起電話撥出了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