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就是小陶來送三餐，鳳九歌手裏拿著竹筷。
她一雙眼睛深沉淡定，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小陶。
小陶被看的不自在，但是該做的都沒忘記。
她的指甲，在盛湯的那一刻，似無意般摩挲著玉瓷碗的邊緣。
鳳九歌微微一笑，煞是滲人，像是提前什麼都預知到了一般。
小陶手一抖：“九，九小姐……”
她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還沒開口，鳳九歌忽然間一把握住了小陶的手腕。
隨後，腳上用力，一腳踢在了小陶的腿彎處。
湯勺摔在地上發出聲響，瞬間四分五裂……
小陶驚呼一聲，跪倒在地上。
“九，九小姐，饒命啊，饒命！”她說著，另外一隻手努力的往袖子裏藏了起來。
鳳九歌眼睛一眯：“饒命？你什麼都沒做，心虛什麼？”
小陶的身子發抖，整個人嚇的戰戰兢兢，一看就知道是個不經世事的小丫頭。
但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單純無知的小丫頭究竟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又是聽信何人之言！
她不得不查清楚……
“九小姐，小陶……小陶沒有心虛，小陶就是怕九小姐生氣，小陶是不是……是不是哪裏做錯了？”
鳳九歌微微一笑，但是眸光的光芒卻在一瞬間變得犀利無比。
“不要跟我廢話，說！何人指示你的？”
聞言，小陶大驚失『色』，直接在地上磕頭，磕頭聲音響亮。
“九小姐冤枉，小陶……小陶沒有做什麼，還望九小姐明查……”
“冤枉？”女子淡淡勾唇，將自己握著小陶手腕的手抬高。
小陶抗拒著，手很努力的往裏縮。
“九小姐，不要啊……”
“不要什麼？你不是什麼都沒做嗎？”
她笑意盈盈，將小陶指甲裏暗藏著的粉末毒『藥』輕輕用湯勺扣下。
扣在帕子上，放到鼻尖一嗅。
很好。
“煙花醉”最大的劑量，這一次，若非自己已經解毒，若非她發現了。
恐怕，這一碗湯喝下去，她一隻腳就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九小姐，我……我對不起您，您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不會的！”
她答應了上頭的人，她絕對不會出賣，如果出賣背叛了，那麼她的親人也將得不到解脫。
鳳九歌就像是會讀心術，輕而易舉的說出了她的顧慮。
“那個人，一定拿了你的親人做要挾？若我猜的不錯，是府中之人？可以這般肆意妄為公然對我下『藥』，小陶……你不是第一個了吧？”
小陶哭紅看眼睛，顫抖著抬頭，逆光中，隻覺得九小姐一瞬間變得好可怕。
“九……九小姐，小陶不知。”
鳳九歌放開了小陶的手，拿起筷子淡定的吃菜。
“你確實不知，但是你不該以此作為自己出賣良知的借口。”
“我……情非得已。”
“既如此，我饒你一命，但是，對你的主子，可不能這麼說，你便告訴那個人，我喝湯之後，咳血昏厥，另外……記得找郎中。”
小陶睜大眼睛：“九小姐，您……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