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何，到了鳳九歌這丫頭這裏，竟變成了擾？
他這是被人嫌棄了？
帝冥夜輕咳一聲：“算你……會說話，念及你年幼，本王不跟你計較。”
“現在，本王開始提問。第一，你失蹤那夜，除了一路逃命，可還去了什麼地方？”
鳳九歌一手托腮，佯裝細想的樣子。
“山路崎嶇，九歌隻記得自己在逃命。至於其他地方，不知道殿下所指何處！”
別的地方？
鳳九歌眼珠子一轉，那個誤闖進去的地方會不會就是帝冥夜口中的其他地方？
那個溫泉池，被她占了便宜的男子？
想到這裏，鳳九歌忍不住握緊了小手……
咳咳咳咳咳，手感貌似……不錯。
“很好！”帝冥夜施施然一笑，但眼中卻明顯劃過一抹淡淡的暗光。
他繼續開始剛才的話題：“第二，九兒你……今夜於本王對打的招式從何處習來？”
鳳九歌伸了伸懶腰，從容淡定的開口。
“這些年，一直在這小院住著，閑來無事，練來防身的。”
“可有人教？”
“何人來教？誰會管我？”
帝冥夜眯起眼，似是審視般盯著鳳九歌，明顯不信。
“本王不信！”
“嗬，信不信由你。”她說完，直接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帝冥夜緊跟其後：“出去作甚？”
“不是不信？”
“你有法子打消本王的疑『惑』？”
他跟上前麵女子的步伐，與她並排走在一起。
明明兩個人的相比，帝冥夜要大鳳九歌上三歲，男女懸殊，他的個頭相比之下，也高過鳳九歌很多。
那女子本身矮，加上瘦弱，此刻，穿大的衣袍穿在她身上，格外的違和。
他忽而想起女子那一雙不笑時略清冷的眸子。
那雙眼，太過於熟悉，一下子直擊他心底。
許久未曾跳動的心，忽然間一跳，他又急忙恢複平靜。
將腦海裏這些瑣碎『亂』七八糟的事情再次壓下。
他想多了……
對一個剛及笄的少女，當真是想多了！
……
尋思間，鳳九歌已經帶著帝冥夜走出了剛搬進來的小院。
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作甚？”
他不解，相府很大，她卻偏偏帶著他朝最黑暗破舊的地方走去。
鳳九歌微微一笑：“殿下該不是怕九歌對你行不軌之事？”
她停下步子，唇角勾起淺淺的笑意。
一雙眼珠子清冷，帶著獨有的傲氣。
她仰著頭盯著他……
“你敢？”
他揚起唇角，笑意邪肆。
“你不還手我就敢！”
帝冥夜一笑：“你當本王是泥捏的？”
鳳九歌聳肩，拿出立刻踹開前麵一座小院泛白的木門。
徑直朝裏走了進去。
“除非你打得過本王。”
他悠悠然的，又說了一句。
跟上了鳳九歌的腳步。
“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鳳九歌側頭，看向了帝冥夜，笑著說了一句。
這一笑，不算驚豔，卻讓帝冥夜一怔。
好端端的，笑什麼？
……
兩個人在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鳳九歌帶著帝冥夜走到了小院中一棵梨花樹下。
這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