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已經轉身，一慣喜歡戴著麵具掩飾慣了的神『色』，此刻，已然恢複如常。
“殿下既已解開了心中疑『惑』，此刻是否該到了離開的時候？”
她的聲音，莫名的多了一抹疏離和抗拒。
這種想要跟自己拉開距離的感覺讓帝冥夜心中不爽。
“那麼在意本王離開？”
“那不然呢！殿下還想怎樣？”
她似是心情不爽，直接邁步出了那小院。
身後的沙包在半空搖晃著……
帝冥夜緊跟其後，一手端於胸前，一手放在身後。
他似是有些好奇，攏眉盯著麵前走的飛快的女子。
微微一笑：“本王是不是惹你不爽？”
鳳九歌回了一個很不爽的笑：“殿下知道就好。確實很不爽。”
“本王很招人煩？”
“確實！”
“九兒，你這樣會失去本王的。”
“從未擁有過，何談失去？”
“你！”
“而且，九歌也不想擁有！”
帝冥夜探究的盯著她，剛才她是否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才會這樣？
是何事？
今夜為她『摸』脈的時候發現她染上了風寒。
還有……她那一雙小手上的繭子。
究竟，是受了多少的苦？
“鳳九歌，你知道依附本王究竟意義為何？”
“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依附本王？”
“不想！”
帝冥夜自討沒取的『摸』了『摸』鼻尖，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到了小院外。
鳳九歌離開頓住步子：“殿下還想去哪兒？”
“進去啊。夜裏更深『露』重，九兒該不是忍心將本王一人丟在門外？”
“殿下！”鳳九歌咬重著兩個字，眉頭擰起，略帶不悅，“夜已深，還望殿下打道回府！”
“九兒也說了，夜已深。倒不如……一起睡？”
“嗬！”
女子冷笑一聲，月光襯的她整個人越發的清冷。
再然後，她直接跑進了小院，關門大門。
這些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
窗外月光揮灑進屋子裏，暖閣上方那一顆夜明珠被帝冥夜收走了。
房間裏一瞬間又變得有些黑漆漆的，她關上房門，脫靴上榻。
隨後，蓋上被子，將自己整個人人蜷縮在被子裏。
很冷，很冷……雖是夏季，但她卻一慣的怕冷。
十五年！整整失十五年待在那陰暗不見天日的鐵籠子裏。
許是真的被關怕了，她怕黑，怕冷。
即使睡覺也不敢將窗幔放下，不敢踢被子。
她不想自己心底那最後一絲的光明和溫暖也被剝奪。
……
她一次又一次的催眠自己，終於，睡著了。
就在她呼吸均勻的那一刻，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榻前。
那人眉眼深邃，唇角略彎，看不清神『色』，卻似笑非笑。
他的一雙眼中光華更甚，似是蘊含著漫天璀璨的星河。
一襲紫衣瀲灩奪目。
他笑，唇間溢出一抹淺淺的聲音。
“鳳九歌，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他的手中又多了幾根銀針。
榻上的女子睡的極不安穩，她眉頭緊蹙，小嘴裏似是嘟囔著什麼。
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