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沒有開口，鳳九歌則是跟在帝冥夜身後，兩個人直接去了書房。
書房不大，但書籍卻很多。
書架子高高的，筆墨紙硯齊全。
“九兒，研墨。”
進了書房，他忽然間像是轉換了一般。
稱呼變了，使喚鳳九歌的時候也隨意的很。
鳳九歌隻能乖乖走過去，站在書桌旁為他研墨。
說實話，研墨她不怎麼會，隻是看到鳳璃茉曾在小院時為自己研過。
帝冥夜則是走過去，坐到椅子上，紙筆都擺放齊全。
他拿起一隻『毛』筆，沾上墨水之後，開始在紙上作畫。
鳳九歌看的不怎麼懂但卻看到他依稀畫出了一個人形輪廓。
此刻，作畫的他很安靜，一句話不說。
低垂著眉眼，雖然戴了麵具，但大抵是因為見過他容顏的樣子，鳳九歌幾乎都可以猜到他認真時的樣子。
看著看著，她又走神了。
片刻後，男人的聲音傳來：“看看本王畫的如何？”
他的聲音含笑，鳳九歌低頭，看了一眼。
白紙上撩撩幾筆，宛如流水行雲，沒有多少修飾，但卻畫出了一個女子的模樣。
眉眼有神，墨發高束，一襲白紗裙拖地。
鳳九歌緩緩皺眉，心底一瞬間像是劃過了什麼。
這紙上的女子極美……
連一副畫上都能這麼好看，若是真人也不知會比這好看多少倍。
“她是誰？殿下……心儀的女子？”
輕輕開口，這句話是如何說出來的憐她自己都不知道。
隻是不經意間就那麼問出來了。
帝冥夜許是沒想到鳳九歌會這般問，抬頭看著她。
半晌之後方才開口：“本王也不知。隻不過是個時常出現在本王夢裏的女子罷了。”
她垂下了眼瞼，蝶翼般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光輝。
“很美……既然出現在過殿下夢中，想必日後定是殿下的命定之人。”
“嗬……”他輕笑，似是帶著嘲諷之意，“也許吧！”
……
“九兒，你信命嗎？”
他忽然間開口，眼中多了幾分落寞孤寂之意。
“不信。”她開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帝冥夜，此刻的樣子竟與畫中女子有幾分相似。
“我鳳九歌不信天不信地，隻相信自己。”
“為何？”他像是來了興趣，直接丟下了手中的筆，專注的盯著她看。
見她不回答，忽而一笑：“九兒，你與世人傳聞中的不一樣。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竟看不透麵前這小小的女子……
竟有些，想要知道頭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這種感覺很好奇活了那麼多年，從未產生過。
似乎隻對她有過……
鳳九歌輕輕一笑：“世人眼中的未必就是真的。我就是我，極力想要好好活在這個世上而已。”
帝冥夜忽而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另一把椅子。
“坐下。好好複習今日我所講的功課，我看我今日在講課之時，你走神了，許是沒聽明白。”
鳳九歌點頭，依言坐下。
他開始講課了，像今日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