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追著陳道離開的方向,北鳴一臉焦急:“宗主,此事不妥啊!”
“有何不妥?”陳道腳步不停快的驚人。
“白鑫的天賦眾人皆知,我敢保證不出五年白鑫變能跨入凝丹境!如果就這麼將她外放到……”北鳴急忙說道。
陳道忽然出聲打斷:“北長老,白鑫是你門下的弟子,但她更是我海宗的弟子。身為宗主,這樣的事我還是能夠決定的。”
“可是……”北鳴還要出聲,然而陳道再度將他打斷:
“白鑫是你的弟子,不是你的奴隸!北長老,明白了嗎?”
北鳴頓時僵在當地,眼睜睜的看著陳道快步走開。
陳道並沒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來到了穀清的住處。推開門,穀清似是一直在等待陳道一般,石桌上擺放著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坐在石凳上,陳道端起茶杯淺嚐一口,臉色發苦道:“你還是喜歡這種苦茶。”
穀清也是端起茶杯,不過卻是一下子喝了半杯:“虧你還能笑得出來。”
聞言陳道笑的更開心了:“穀清,原本我是真的很憤怒,不過白鑫能為了唐安站出來,你要我怎麼能不高興?”
手中的茶杯微微晃動,泛起一圈漣漪,穀清隨後將其中苦澀無比的苦茶一飲而盡,有些落寞的說道:“是我沒有想到白鑫會站出來,為了唐安甘願外放。陳道,這是不是你的陰謀?”
陳道擺擺手:“今日之前,我對你的計劃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那個叫唐安的小家夥會是這等天才。”
穀清放下空了的茶杯雙手平放於膝上,回憶著苦澀的茶水:“你有沒有覺得,當年的那一幕會再度出現?”
陳道有些驚訝:“還沒開始,就沒有信心了?穀清,這可不像你!”
“諾還葬在那裏,你讓我怎麼有信心?”穀清的麵孔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刻板,動容說道。
“十三年前,唐安被帶回來的第一天我就感覺到他的特殊,無論是和他同來的白鑫還是何凡,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唐安與他們的不同,感受到唐安眼神裏獨一無二的執著。兩歲小孩子的眼睛裏能讓我讀出‘執著’二字,這讓我沒有想到。”
“一般的修者修煉是不斷的引氣、煉氣來提高自身實力,但唐安不一樣!你真的以為,從一個毫不起眼的山村裏能走出來一個十五歲的凝丹修者?”
陳道眼睛一亮:“當年負責雷淩鎮的方一心與南宮冥也曾經向我稟告過此事,海晶的異常我也是了解,我更是親自出手檢查了他一番,不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海晶怎麼做出來的你我都清楚,祭壇的異動你我更是明白!從他踏進宗門的第一天開始,我就一直在注意他。終於,在他十二歲那年,讓我發現了他的異常!”穀清的聲音都高了起來,而且隨手一揮,比白鑫濃鬱了無數倍的靈氣噴湧而出,瞬間充斥在整個院落中。
“哦?”陳道也坐直了身子。他了解穀清,如果不是真的有什麼驚人發現,那平淡的讓人瘋狂的聲音絕對不會變的高亢。
穀清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在不間斷的進行煉氣!”
“不間斷?”陳道抓住了重點,身體微微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