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告訴自己,我若不死,你們兩個賤人一定要付出血的代價,你們那時一定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到那時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吳崍忍著所有痛苦向外爬去,可他剛剛起身就被四個保安打倒在地,隻能匍匐前進。吳崍告訴自己,從公司走到公司外百米距離,是他人生之中最難走的距離,那是他咬著牙、含著血,以四個小時爬出來的。在短跑冠軍眼中不到十秒的時間,自己卻是爬了四個小時。
在保安離去的那一刻,吳崍笑了起來,他慶幸自己沒有死,隻要不死他就能東山再起,隻要不死他就能報仇雪恨!
一股衝天的恨意在吳崍的心中出現,他現在已經明白了所有,為什麼袁明、豐雪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為什麼自己會變得一無所有,還要受著無盡侮辱。
父母離世之時,曾經給自己留下了一億資產規模的公司,兩人一定是看到這一點才會接近自己,慢慢取得了自己的信任,更是讓豐雪以美色來迷惑自己。
他一直在疑問為何沒有小孩,原來人家隻是貪圖自己的錢財,怎能給自己生兒育女!可憐自己被欺騙的好苦啊,竟然沒有想到這原因。
哈哈,吳崍仰天嘶吼,他緩緩的走著,不知不覺他來到了老市區。這裏的馬路有點破舊,不像是新市區那樣新。他自己也不知為何來到了這裏,純粹是自己的心裏感覺。
“小夥子,你受傷了,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一個老者出現在了吳崍身前,他伸出右手就要為吳崍把脈,好像他很通醫術一樣。
吳崍淡然一笑,他雙眼暗淡無光,他傷的確實很重,可是沒錢去看病,連飯也沒錢吃。
“多處骨骼斷裂,全身有淤血,小夥子,你要趕緊去醫藥,不然你就會全身淤血致死。”老者擔憂的看了看吳崍說道,想他身為一個醫生,精通中西醫,實在是想不到如此重傷的人竟然不去醫院,還一個人在胡亂走動。
“大叔,我已經一無所有,我拿什麼去看病!”吳崍歎息一聲說道,他也想去看病的。可是他已經一無所有,身上的衣服都是撿到的。在他出門之時,連一身衣服都被扒光。
“算我白說,沒想到是個窮鬼。”老者慢慢的離開,唯獨剩下了吳崍孤獨的站在那裏。
全身淤血致死,嗬嗬,吳崍笑了起來,那笑聲之中盡是苦澀、悲涼。為什麼給自己留一條殘命,難道隻是讓自己痛苦這最後的時間。
一陣清風吹來,吳崍看向了那座小山。山,還是那座山,沒有變,變得是人心。吳崍緩緩的走向了那座山,在生命最後的關頭,就這那裏了卻生命吧。
可是那看似很近的距離,這次怎麼這麼難走呢,為何用盡所有力氣還是走不到那裏?吳崍心中充滿了疑問,這是他無法想象的事情,這條熟悉的路真的太難走。
其實,不是路難走,而是吳崍真的沒有力氣再走向那座山,他真的如那老者說的一樣,會淤血致死,生命終將因為淤血而死。
不,我一定要爬上那座山,不然我死不瞑目!吳崍心中出現了無盡的恨意,他恨蒼天不公,恨大地不平,恨袁明、豐雪欺騙自己,恨自己瞎了狗眼看錯了人!
那是怎樣的恨意,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隻能以天地變得昏暗來說明,那恨意竟然帶動了天氣的變化,天空劈落了一道道雷電、狂風呼嘯而來。
“上天,你憤怒了嗎,你怒吼了嗎,那又如何,我已經一無所有,全身的衣服都不屬於自己,你還能拿我怎麼樣,你還能拿我怎麼樣?”
“卑微的上天,你如此對我,我罵你又如何,難道這世間就沒有天理可言嗎?”
“一個不公平的上天,要你何用,你憑什麼掌控我的未來,你憑什麼剝奪我的一切?”
“你說話啊,你個天殺的老天,你的腦袋一定被驢踢了,不然怎麼這樣不明是非!不,驢都懶得踢你的腦袋,你一定被門夾了,一定是這樣……”
天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吳崍已經瘋癲到了一定程度,他竟然真的登上了山頂,還在不停的罵天,這是有史以來的瘋狂舉動。古有李元霸舉錘罵天,今有吳崍山頂罵天辱地。
李元霸的結果不是很好,吳崍的結果也是一樣,一道閃爍著黑芒的雷電劈到了他的身上,瞬間撕碎了他的身體,留在山頂的隻是一片血跡。
由此,國內及外國衛星,都拍攝到了一副畫麵,一個糟蹋的人在叫囂上天,為此上天落雷劈死了他,所以,世間又變得安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