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奪就這一點特別明顯,有自知之明,從不打沒把握的仗,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
被這麼一鬧騰,氣氛頓時好轉,林禹微微一笑道:“好了,時間不早了,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眾人慢慢散去,回到住處,江恬三人已經睡了,林禹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在客廳看著電視,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這大半年發生的事。
畢業一年半時間,自己決定不再隱藏那一刻到現在,發生的事也許大部分人一輩子都體驗不到,現在一切都大張闊斧發展,大龍閣生意已經步入正規,光是貴賓一部分每年的收入就足夠讓人暗暗乍舌。
金域緹香一期已經建工,大部分業主已經入住,二期如火如荼的建設中。
無論是哪一方麵,都已經見到成績,林禹手裏能動用的資金如滾雪球一般不斷膨脹。
現在林禹要麵對的很多,藍天集團是林山虎一輩子的心血,林禹不可能讓藍天集團就此沉淪,無論如何,不管出於哪方麵考慮,林禹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藍天集團複活。
紅盾家族又如何?無論多大的財團,都有缺陷,林禹隻要有足夠的時間,抗衡紅盾家族,絕非虛無縹緲的夢想!
忽然,客廳的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來,似乎有什麼重要事情發生。
林禹拿起電話,電話裏傳來申公奪急促的聲音:“老大,快來,林叔回來了!”
林禹根本就沒等申公奪說下去,丟下電話,單手一撐沙發,身體騰空而起,閃電一般衝出房間,朝著接待大廳二樓衝去。
林禹一口氣衝到接待大廳二樓,看到瞎子和曲歌站在門口,頭上全是汗水。
林禹一把抓住瞎子急切的問:“瞎子叔,我……他怎麼了?”
林禹開口原本想叫“我爸怎麼了?”可是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
瞎子憨厚的道:“老板已經昏迷一天了,我和曲歌兩人從福省上岸後就馬不停蹄的把老板送回來。”
林禹一聽就急了,立即想起老中醫魚老,立即對著申公奪喊道:“快去請魚老過來。”
申公奪同樣滿頭汗水:“魚老已經在裏麵了。”
林禹推開門走進去,隻見林山虎閉著眼**著上身躺在沙發上,身上插著十幾根針灸用的銀針,魚老手裏拿著鋒利的尖刀,正在劃破林山虎胸口的皮膚。
三戒大師半蹲在地上,一直在提林山虎把著脈搏。
見林禹進來,三戒大師朝著林禹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林禹不要出聲。
魚老如枯木般的右手穩穩的握著尖刀,表情嚴肅,劃破林山虎胸口的皮膚後,放下尖刀,伸出兩根手指按在被劃開皮膚上,異常的鎮靜。
在林禹的注視下,魚老雙手微微一顫,林山虎胸口被劃開的皮膚漸漸裂開,接下來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裂開的傷口處緩緩蠕動,傷口深處一個黑色的硬物慢慢被擠了出來。
魚老雙指一指按壓在傷口邊緣,微微顫抖,額頭豆大的汗珠冒出來。
就這樣,大概兩分鍾後,林山虎胸口傷口裏的黑色硬物完全擠了出來,足有大拇指甲蓋兩個大碎片,正好在林山虎胸口。
魚老按著傷口處的兩指猛的一顫,那彈片像是魔術師手中的道具一樣直接跳起來。
一直摸著林山虎脈搏的三戒大師眼疾手快,迅速出手,夾住這塊彈片。
魚老呼出口氣,語氣更加滄桑,顯的很虛弱道:“師兄,拜托你了,師弟中氣不足,就剛才這點小事情就頭暈的不行。”
說著魚老坐在地上,靠在沙發上,雙眼緊緊的閉著。
林禹剛想過去扶起魚老,卻被三戒大師製止住了。
“別動,師弟這是在回氣。”
三戒大師慢慢站起身,拿起桌子上一個古樸的瓶子拉開塞子,往林山虎身上傷口處倒了幾下,土黃色的粉末灑落在林山虎胸口的傷口處。
頓時房間裏傳來一股奇特清香,一種林禹從未聞過的香味,很淡,卻讓人神清氣爽。
三戒大師顯的很小心,那土黃色的粉末完全覆蓋傷口後,三戒大師立即把塞子塞上,然後把瓶子小心翼翼的放回桌子上。
然後三戒大師慢慢取下林山虎身上的銀針,所有銀針都取下後,三戒大師對著林禹說了一句:“好了,我該扶師弟回去休息了,接下來三天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師弟,飯菜我回來取。”
三戒大師並沒有扶起魚老,而是以非常奇怪的姿勢抱起魚老離開房間,臨走也沒忘記桌子上的銀針和那瓶散發著奇特清香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