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睡覺,明天跟我一路去找找胡耀城,問清楚怎麼回事。”李朝打了一個哈切,站起身往樓上走去,然後沒多久又走了下來。
“那個,我忘了,我是睡沙發的,你自己趕緊上去睡了。”李朝重新坐回沙發上,手裏緊緊拽著自己的手機,現在的他很希望得到胡耀城的回信。
就在這個時候,李朝的手機響起了來信提示音,李朝趕緊點開,的確是胡耀城的回信,不過上麵並沒有李朝想要的結果,反倒是這樣一句話:
我現在要去燕京查找當年的卷宗檔案,我要先去落實和查清這其中的問題,一但有結果,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李朝雖然心急知道一切,但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根本沒有任何頭緒和線索讓自己去思考探查,所以不得已隻能等待胡耀城,等到他願意告訴自己。
好,路上萬分小心。
李朝回了一個信息,然後就收好了手機,看著白山:“你趕緊上樓睡覺去,對了,你們明天早飯想吃什麼?我來準備。”
白山點了點頭,站起身向樓上走去:“好吧,那你自己也早點休息吧,說實在的,我多麼想和他們說上一兩句話,心裏話,多麼想像當年一樣十二個人互相說著心裏話。”
待到白山關上房門,李朝仰著頭望著白山關上的那扇門,聲音低沉悲涼:“回不去了,五年前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回不去了,金三角一事過後,我們很多人就已經是分道揚鑣、形同陌路了。”
李朝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不斷從煙盒裏抖出一支支香煙,用火柴一支支點燃,透過吐出的每一口濃煙,失神的眼眸中閃過了一幕幕過往,自己這二十幾年來所經曆的一切,身邊的每一個人的畫麵依然曆曆在目。
煙盒中最後一支香煙被取出點燃,吸完最後一口就被掐熄在煙灰缸裏,看著煙灰缸裏裝滿的煙蒂,李朝眼眶有些紅潤。
“背井離鄉十數年,經曆了多少?從一個小孩子變成東王的接班人,再回到這片家鄉國土,短短十數年卻感覺經曆了許多人一生的曆程,可笑可歎。”李朝站起身望著在正前方在電視機左邊的落地鍾,看著上麵一刻刻走過的時針。
深呼吸數次,李朝長舒了一口氣,看著時鍾上的時間:“第二天到來了,今天開始就是全新的開始。”李朝的人生不是在被承認國人、被承認是李家族人地位的時候,而是在今時今日為自己國家施展自己抱負的時候開始,這才是他最期望的人生,或者說這是生而為人,作為華夏人的他一生的追求。
走進廚房,李朝背靠在冰箱前,撥通了張錚的電話:“你現在在做什麼?準備休息了嗎?”
在燕京自家書房裏的張崢接起了電話:“哪有那麼容易就睡覺啊,事情多著呢,你怎麼了?聲音有些沙啞。”
“我想了很多,我很激動也有些悲傷,當年十二個小屁孩相遇,為了生存,也為了以後長大能為自己心中的理想打好基礎,我們創建了十二殺,後來進入了無名國度,最後成為了無名國度的主人。”李朝說道,“我們現在終於再次向前繼續邁步,但是人已經不再是當年的人了,隻剩下不到一半的舊人了,新人一大片啊!”
張錚說道:“念舊是人之常情,隻是你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現在我們是要為自己的國家效力,武亦姝他們雖然是我們曾經的戰友,可是現在他們一直想要取你的命,你在為國家建設,就是這樣一但你死了就會拖延新部隊的建設,這就是害國誤國!那就是我們現在的敵人,不是舊友!若是執迷不悟,你下不了手,我來做,血染我的雙手也要他們萬劫不複。”
“不必了,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在華夏土地上,身為華夏人的他們如果危害國家、危害社稷百姓,我親自動手。”李朝從冰箱裏取出已經有些焉了的蘋果咬上一口,“曾經是我的戰友,也一直是華夏國籍,不像我丟了自己祖國國籍十幾年,這才恢複國籍不到一年,不過都過去了,我現在是回到了母親懷抱裏的孩子了,準確點說現在我是回到家裏的青年,我已經選擇了自己未來的路,他們如果不再和我走在一條路上,沒有關係,道不同不相為謀嘛!但是有一句話叫做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們真的要為了自己一己私利做出禍害無辜、擾亂未來建設之事,身為華夏國人的我、你,還是其他人,我相信都不會放過他們。”
張錚停下了手中在紙上書寫的筆,笑說道:“好啊,現在你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了,證明你已經不是過去的李朝了,你是真正實現過去理想的李朝了,多好,我們走上了前人的道路,卻又和前人不大相同的道路。”
李朝聲音有些哽咽:“沒錯,你說的對,我們走上的路的確是一條舊路,但是卻是由我們在前人舊路上鋪設的新路!父輩們、爺爺們,幾十年來走的都是一條屬於自己家族的建設報銷祖國的道路,我們不一樣的地方隻有一個,我們不僅要走家族在祖國中所前行的道路,還有屬於我們道路,萬裏河山,不管是哪個家族的人,我們不能墨守成規,用我們的方法創新出我們這一批新時代的前進方向和歸宿。”
“你心中的執念比我鑒定,我曾經在無名國度中就幾度想一直留在那裏,我覺得父親和李鵺叔叔深陷在那其中,不斷改變世家的製度和每個家族的形式來確保對國家的利益,但是卻還有那麼多人為了自己的私利而不斷向他們發起挑戰,引發爭端!他們太累了
,所以我害怕了,我害怕我自己要變成這樣一個在其中周旋的人,就為了實現自己那一點點為國的理想。”張錚聲音有些顫抖,說出的話是他自己的父親所經曆的,自己成為雇傭兵的那一天開始,自己父親用他偉岸的身軀替他阻擋了來自家族和國內的一切流言蜚語和陰謀傷害,雖身在無名國度卻一清二楚的他,心中甚是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