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住你隔壁。”張泉心打開房門,幫姚酥把行李推進去:“劉姐也住這層,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去找她。”
姚酥點點頭,打量了一下房間。
房間不大,一張雙人床就占了一半的位置,床頭還有個液晶電視機,看起來應該是房間裏最值錢的東西了。
張泉心把行李放下之後,轉了轉手裏的車鑰匙,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呀,我還沒還車呢!”說完張泉心立馬轉身往外麵走,然後敲了敲姚酥對麵的房門。
是正對麵,就是雙方一打開門,就能看到對方房間擺設的那種。
“你幹嘛?”姚酥莫名其妙的跟到了門邊。
“還車鑰匙。”張泉心說著又敲了敲門:“在麼?”
門內響起腳步聲,不一會兒,門嘩啦一下打開。
姚酥有多久沒見過沈城了呢?將近三個月了吧。三個月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剛好是一個季節的交替。
沈城的頭發有點亂,好像剛從床上爬起來的。他似乎已經知道姚酥要過來,所以並不意外。倒是姚酥,心裏有幾分忐忑。
每次都以為再也不會有交集,可是,又見麵了呢。
“鑰匙。”張泉心把鑰匙遞給沈城:“謝了,沈歐巴。”
拍戲這麼長時間以來,張泉心好像已經跟沈城混熟了。
沈城接了鑰匙,看向姚酥,還是那一副溫和的笑容:“好久不見。”
姚酥也笑:“好久不見。”
見與不見,也就這樣了。
“對了。”張泉心又說:“酥酥,你的隔壁是我,對麵是沈城,沈城的隔壁是於念。於念的旁邊是導演,導演的對麵是劉……”
繞來繞去,張泉心自己都懵了:“反正就這麼點大,劇組的主要人物都在這一層了。對吧,歐巴?”張泉心說完,朝沈城嫵媚的眨了眨眼。
沈城隻是笑,又看向姚酥:“明天就要拍戲了,好好休息吧。”
“嗯。”姚酥點點頭,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回了房間。
沈城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合上了門。
張泉心跟著姚酥進了房間,一關上門,張泉心就感歎:“你知道麼,拍戲的這段時間,我閑來無事,都不知道朝他拋了幾個媚眼,可他就是不接。”
姚酥一愣,問:“怎麼?你喜歡他?”
“不。”張泉心立馬搖頭:“我隻是覺得好玩兒。你想想,要是能把這麼一個帥氣的大明星帶出去,倍有麵兒!”
“神經病。”
張泉心想一下,又說:“對了,他之前還向我問你來著。”
“問我?”姚酥把行李箱打開,從裏麵挑了件衣服出來:“問我什麼?”
“問我你是不是沒有朋友。”
“那你怎麼回?”
“我說。”張泉心一拍胸口:“我不就是酥酥朋友麼!哈哈哈。”
張泉心是真的很高興,語氣帶著無盡的歡快。
“你快換衣服。”張泉心說完又催促姚酥:“劉姐晚上就回來了,回來之後肯定跟你商量明天的戲。趁她沒回來之前我們趕緊出去吃點好吃的。”
“好。”這麼一說,姚酥還真餓了:“有什麼好吃的。”
“當地的特色,瑤山雞。”
換好衣服,張泉心和姚酥一邊說笑一邊往下走。可張泉心這個丟三落實的毛病還是沒有改掉,剛走到酒店大門外的時候,張泉心忽然“哎呀”一聲:“忘拿車鑰匙了!”
什麼鬼?姚酥問她:“你不是把車鑰匙還給沈城了嗎?”
“不是那把鑰匙。”張泉心摸摸包:“真忘帶了。”
劇組為了節約成本,隻租了兩輛好車。一輛是給沈城用的,另一輛是於念,其它的車都比較破舊。張泉心因為要去接姚酥,所以早上跟沈城借了他的車開到市裏。現在回來了,自然要開回租給她的破大眾。
“我回去房間拿。”張泉心自認倒黴:“你等我。”
姚酥點點頭,站在原地等她。
現在已經是秋天,南方四季分明,絲絲涼意和在風中,等了一會兒,姚酥聽到了腳步聲。
回頭一看,不是張泉心,而是沈城。
其實姚酥之前並不是要和沈城絕交,隻是想要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如今過了三個月,想必兩人都已經冷靜了下來。
沈城一步步的走過來,姚酥打算先開口,避免日後的尷尬:“沈……”
話還沒說出口,姚酥頭頂忽然一涼,一盆冷水傾瀉而下,將她全身澆透。腦袋“嗡”地一下,姚酥瞬間就懵了!
“你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
一個陌生的女聲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