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談甚歡。

某個涼爽的秋日,聚三五好友,於別墅後院,小吃小飲,倒也算是一種情懷。特別是林孜亞的存在,又給這份情懷添加了一絲粉紅的色彩。

說實話,烤肉並不是很好吃,有時候不是鹹了就是糊了。可這並不能影響他們的心情,特別是張泉心,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退過。

“你演唱會的門票實在太難買了。”張泉心抱怨:“上次你的演唱會,我和酥酥想盡了辦法,竟然隻買到一張。你知道我有多絕望麼?”

“一張?”林孜亞問:“那最後是誰去了?”

“哎!”張泉心歎了一口氣:“為了公平起見,我們誰都沒去,把票送人了……”

好吧,林孜亞笑了起來:“以後再有演唱會,我送你們票好了。”

張泉心樂開了花:“一言為定,來,拉鉤!”

林孜亞非常配合,伸出手來和張泉心鉤鉤小指頭,算是約定。姚酥坐在一邊,看著她倆,然後笑了一下,繼續吃肉。

“你應該來找我的。”沈城坐到姚酥旁邊:“我可以給你們票。”

姚酥白了他一眼:“那是前年的事,前年我可不認識你。”

那個時候,姚酥和沈城還各自生活在自己的空間裏,他們互不幹繞,彼此不相識,如同兩條平行直線,沒有任何交集。可後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手,一點一點的將他們推到了彼此的麵前,並發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對。”沈城看著相談甚歡的張泉心和林孜亞,笑了笑:“我們認識得太晚了。”

這話像是對姚酥說的,又像是自言自語。不過卻讓姚酥有些動容,如果能夠早些相識,那現在他們會是怎樣一種關係?

“吃肉吧你……”姚酥夾了一塊肉遞過去:“哪來那麼多事兒……”

沈城張嘴,示意姚酥把烤肉喂給他。姚酥白了他一眼,可還是把筷子往上抬了一點。沈城稍稍往前傾,一口把連肉帶筷子一並咬住了。

“你好無聊。”姚酥扯了扯筷子:“快住嘴。”

姚酥說得沒錯,這一切好像很無聊,可這無聊,又帶著幾分歡喜。

另外一邊。

張泉心這個話嘮,竟然和林孜亞無所不聊,差點聊到外太空去了。好在,思緒活躍的她又把話題扯了回來:“你有沒有想過唱古風歌曲?”

林孜亞的歌向來舒緩深情,但從來沒有古風歌曲,張泉心問的這一問題有種直擊要點的感覺。嗯,有狗仔潛質。

“想過。”林孜亞實話實說:“不過古風不是我的強項,感覺寫出來的歌很別扭。”

“嗯?”張泉心再次抓住了重點:“你有寫過古風歌曲?”

“有,可隻是隨手塗鴉,難登大雅之堂。”

張泉心剛寫了古裝劇,所以現在對古風性質很高。於是迫不及待的問林孜亞:“要不然你唱給我聽聽吧?”

“好。”林孜竟然不拒絕,答應得十分爽快:“可這裏沒有樂器,跟我到琴房裏去?”

求之不得!

看到張泉心和林孜亞要走,姚酥也坡著個腳要跟過去,可卻被沈城一把拽住了:“你幹嘛去?”

姚酥答:“去聽歌唄!”

“有什麼好聽的。”沈城從後麵環住姚酥的腰,將她圈在懷裏:“他唱歌難聽死了!”

姚酥的後背緊緊的貼著沈城,周身空氣裏彌漫著他的氣息。這讓她原本就不錯的心情變得柔軟無比,像風,又像水,

“機會多難得啊!”姚酥看著走遠的林孜亞和張泉心,又說:“便宜了張泉心一人……”

沈城低下頭去,聞到了姚酥發間淡淡的洗發水香味:“你早上見顧輕讓,下午又想和林孜玩,什麼時候陪我?”

嗯?姚酥有些驚訝,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是張泉心告訴你我去見了顧輕讓?”

沈城放在姚酥腰間的手又重了幾分:“你以為呢?”

張泉心你這個小間諜!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因為顧輕讓,姚酥十分懼怕娛樂圈。這個充斥著*和名利的地方,可以改變任何一個人。所以,當沈城出現後,她選擇了躲閃。她不知道,沈城是否也一樣,全身沾滿了髒汙。

直到現在,姚酥終於釋然了。

意誌不定的人,在哪兒都能會沉淪。潔身自好的人,自然會出淤泥而不染。

別墅二樓傳來了悠悠琴聲,像是飄來的天籟之間,優雅又縹緲。沈城將姚酥打橫抱起,走向不遠處的秋千。

姚酥覺得,腳好像沒那麼疼了,一切都過去了。

“你知道之前我為什麼不願意演戲嗎?”姚酥往秋千右邊挪了挪,騰出一個位置給沈城坐下。

“有一次,我拿到了一個角色,有台詞,是主角的刁蠻小妾。”姚酥繼續說:“大概演五六集的樣子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