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沈城還是走了。
記得沈城剛去片場那會兒姚酥心裏十分惦念,雖說隻要一周就會回來,可還是存積了好多話要說。但如今,都作廢了。
全都作廢了。
在沙發上愣愣的坐了好一會兒,姚酥終於強迫自己接受了麵前淩亂的現實。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要用五年的時間去忘記,或許,會更久。
姚酥起身,正想回臥室,手機忽然“叮咚”一聲,有新信息。
是沈城發來的,很長的一段話。
“姚酥,我真的沒有騙你,我也不會放棄的。關於季小節,我一時半會兒無法解釋。可我會慢慢證明一切,真的,我對你沒有半點虛情假意。你冷靜冷靜,我還會再來找你的。或者你給我發條信息,我會立即出現在你麵前。”
看完信息,姚酥忽然就笑了。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是無法解釋。好笑,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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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城走了,可他並沒有走遠。
他萬萬沒想到回來的第一天就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姚酥讓他看了難受,同時又心疼無比。但最後,也隻能從姚酥家裏走出來,回到車上。
你比顧輕讓還要惡心
姚酥的這句話猶如在耳,差點讓沈城失了方寸。他心裏十分清楚,如果此刻不保持冷靜,這段感情就會走向玩完的道路。
沈城曾經想過,雖然季小節這邊的事情難以處理,可也並非一定要處理。如果他真的和姚酥結了婚,嶽銘驚訝之餘肯定會調查。可歐洲那邊有文霏在處理,嶽銘未必能夠一針見血。況且時間都過去了六年,嶽銘絕對不會大費周章的。
到時,隻要沈城將嶽銘這邊掩蓋好,姚酥那邊自然也就沒什麼事了。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嶽銘竟在五年前就和姚酥相識了!
這件事是於念告訴沈城的,可於念為何告訴自己,沈城也無從知曉。
他隻知道,當務之急必須讓姚酥相信自己。
沈城手上沒有任何籌碼,他能拚的,隻有姚酥的信任和他們之間的感情。
沈城一直坐在車裏,沒有離開。本想給姚酥打電話,可這個時候一定是火上澆油。於是,隻好改成發信息。
——“酥酥,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發誓我和小節沒有半點貓膩……”
——“你給我點時間,或許是能把事情解釋清楚……”
——“不要走進死胡同好不好?我不想放棄……”
——“……”
到後來,沈城幾乎成了哀求。
可是姚酥一個信息都沒回。
沈城拿著手機,希望手機響起來,又害怕手機響起來。他一直坐在車裏,一動不動的盯著手機。
其實沈城一點都不恨嶽銘,相反的,他對嶽銘維護姚酥的行為還有些讚賞。他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無奈,前是火坑,後是刀尖。無論走向哪一方,都難以抉擇。
“你真的決定這樣做?”
六年前,沈城麵前的季小節一襲婚紗,美輪美奐。可在步入禮堂之前,他還是確認了一遍。
季小節點點頭,漂亮的眼睛裏帶著一絲霧氣:“我確定。那麼你呢?你確定了嗎?”
沈城沒有猶豫:“確定。”
那個時候,沈城是愛著季小節的。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願意站在季小節身旁。哪怕季小節最後決定遠赴紐約,將他獨自留在國內。
其實,活在這個世界的每個人都不容易。壓力、不幸、意外隨時遊蕩在身邊。想起方才姚酥絕望的樣子,沈城心裏全是自責。不管怎麼說,不管自己有什麼理由,還是委屈了姚酥。
停車場靜悄悄的,一輛輛汽車安安靜靜的排成一排,像是默劇。沈城在車裏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時,立馬打開手機。
什麼都沒有。
沈城給姚酥發去的信息猶如石沉大海,沒有得到半點回複。
沈城開始慌了。
他似乎察覺到了姚酥的決絕。
天已微亮,沈城起身到小區外買了些早餐,然後直奔姚酥家裏,按了按門鈴。
門鈴響了很久,就在沈城以為姚酥不回再開門的時候,門忽然被人拉開了。
是張泉心。
張泉心朝沈城翻了個白眼,很不友善:“你別來了,酥酥說她不想見你,你讓她清淨清淨。”
“好。”沈城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都很無力:“我買了早餐,你讓她吃點吧。”
張泉心瞄了一眼沈城手裏的食物,接了過去:“你走吧。”
門“砰”地一聲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