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臉色不由一凝,果然天上沒有掉餡餅這等美事,他剛暗暗竊喜,這一次釋放異火都能夠抗下,那第二次必定也能抗下,如此久而久之,控製異火珠就是輕而易舉之事。
而聽莊閑如此一講才知道異火珠竟能夠不斷成長,那也就意味著,第二次能否抗下其衝擊力尚是未知數,而且每一次,異火珠的衝擊力都會比上一次更強大,這簡直就是在拿性命開玩笑。
不過,他很快便鎮定下來,拱拱手道:“晚輩明白了。”
莊閑淡淡看著他,爾後便道:“看來你是決定要鋌而走險,這倒是符合你的性情,這即是你的決定,貧道自也不阻攔,不過你若要進行此事並不急需在一時間,以你剛承受過異火衝擊的肉身,虛弱之極,還得好好調養才是。”
“晚輩謹記在心。”沈辰答完,又問道,“晚輩此次前來還有另一件事情想求大師幫忙。”
莊閑不由瞪了他一眼道:“你這小娃兒真是夠纏人的,貧道在後山清修這麼多年,就沒遇到過什麼事情,你這小子隔山岔五過來,每次都是難題,真個把貧道當成救命稻草了?”
沈辰陪笑道:“大師莫要生氣,您慈悲為懷,既幫了晚輩一次,那再幫一次也不過動動嘴皮子的功夫。”
文海也在一邊說道:“師叔,沈施主不顧危險,平息四方賊亂,造福百姓,這幾個月來有不少香客到觀中,都是為沈施主祈福的呢,還請師叔再破例一次。”
莊閑沒好氣的哼了聲道:“罷了罷了,你都找上門來了,莫非貧道還要拒人千裏麼?有話就快說。”
沈辰便問道:“不知大師可認識有哪位道長擅使法術,能夠把死去的魂魄帶到人間,讓其後人見上一麵?”
莊閑倒沒想到沈辰問起這種事情,便不由看了他一眼道:“是那小丫頭的親人吧?”
沈辰暗道莊閑高明,竟連這種事情也料得到,便立刻回道:“正是。”
莊閑便神色一肅道:“天下法術能行萬事,自有尋魂之鬼術,貧道倒也認識擅長此術之人。不過,魂之所在,並非凡人所能涉足的地步,尤其是你這小子天生一副大福大劫之運,凡事和你扯在一塊,再簡單的事情也會變得複雜起來。普通人事尚且如此,若然涉足到魂魄之事,隻怕會變得更加無法掌控。”
沈辰正色說道:“即使大師如此說,但我若知道瑤姐姐心頭的期望,卻不去做,這也並非晚輩的性格。無論事情有多危險,若然能夠解了瑤姐姐的心頭願望,我都願意一力去承擔!”
莊閑認真看著這少年,然後便突而一笑道:“好個小子,當真天不怕地不怕,怪不得能夠連赫連水也敗在你手上。不過,這並非是你一力能夠承擔的事情,若要涉險,並非隻有你一人,隻怕那小丫頭也得跟著才是,你若真想這麼做,就必須把小丫頭一同帶上。”
“要帶上瑤姐姐?”沈辰蹙了蹙眉頭。
莊閑說道:“這引魂之術並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任何有關聯的人都無法全身而退,所以,你得想好了。”
文海忍不住說道:“師叔,沈施主如此重情重義,慕容施主也是少見的虔誠之輩,若師叔肯施以援手,那此事必定不成問題。”
沈辰連忙誠懇的叫道:“請大師破例幫忙。”
莊閑聳了聳肩,慢慢說道:“貧道有說過置之不理麼?那老道脾氣怪異之極,去路又甚是艱險,非爾等小輩所能涉足,若貧道不帶路,你們豈能找到。就算找到,沒貧道說話,那老道才不會出手助人。”
“多謝大師!”沈辰大為感激。
莊閑白了他一眼道:“貧道並非是幫你,隻是這引魂之術都聽那老道提起,隻是無緣得見,今次有這契機,貧道自也要去開開眼界。你先回去吧,把那小丫頭帶上,讓她帶上她雙親的貼身遺物,明日再過來。”
得莊閑允諾,沈辰自是大喜,有高人親自出馬護送,那自然風險小了太多。
待走出後山,文海便笑言道:“雖然師叔話得不客氣,但我看得出來他對小施主其實是另眼相待呀,這隻怕就是所謂的眼緣了。”
“大師垂青讓晚輩甚為慚愧,更感謝文大師穿針引線。”沈辰說道。
文海微微一笑,卻搖頭輕歎道:“我道宗本有肩負起維護大地平衡之職,理應鏟除邪惡,匡扶正義,隻不過,因為道規限製,很多事情並無法真正涉足,就如這郡城之地的賊匪為禍多年,卻沒辦法去製止,唯有口傳道義,教化世人。如今沈施主以一己之力平息禍患,才讓貧道心裏多少有了幾分寬心,所以,我自要為沈施主做些事情,而其實我這樣做也不過是多此一舉,我這師叔其實麵冷心善,看似不關心世間之事,其實世上有何動靜卻是了如指掌呢,沈施主立下如此功德,如今有所請求,他又豈會坐視不理,更何況,他還對你另眼相待呢,如此福份我觀中子弟也找不出一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