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麵對嚴白虎的逼問,韓馥竟然是露出了一副畏懼的表情,根本答不上來。
而嚴白虎隨即也是瞟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在看到了韓馥的懦弱表現的時候,一旁的張頜,是不自皺了皺眉頭,好似對其表現頗為不滿。
“哈哈,嚴大人,多日不見,氣勢依舊。”卻是從韓馥身後,忽然冒出個人來,笑著說道。
“哦~原來是沮公。不知沮公對此有何要告知嚴某的,還是說,你們確實就是想坑害嚴某,做那漁翁之利?”看著沮授,嚴白虎也是絲毫不讓,依舊是咄咄逼人。
當然了,這並非是他針對沮授,隻不過嚴白虎現在必須要表現出自己的強勢,也必須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不滿,否則的話,後麵就無法繼續下去了。
“嚴大人說笑了,我主又豈是那無義之人?”
“此次,我主出兵數萬,乃是做好了與袁紹決戰的打算,隻是麼,我們也是沒有料到,這一路走來,居然都是暢通無阻。”
“是嗎?”
嚴白虎呲笑一聲,十分不屑,隨即又的冷聲問道:“那我就要問你了,為何沒有按照盟約,按時出征?”
“這······”
顯然的,韓馥肯定是想要讓嚴白虎出頭,讓其作為對抗袁紹的主力,甚至於,這個主意,很可能就是沮授出的。
但現在當然是不能將其直說出來,要不然的話,他們之前的同盟關係,很可能就此破裂,這絕對不是沮授想要看到的。
同時,沮授也是非常的詫異,他嚴白虎到底是如何知道他們並未按時出征之事?難道說,他一直在派人監視他們不成?
沮授也不愧是頂尖謀士,瞬間就想到了解釋的理由,賠笑著說道:“嚴大人勿怪,此次出征,我主幾乎是全軍出動,可軍糧、軍械卻是少有欠缺,如此,才不得不推遲了出征的時間?”
“哼!軍糧、軍械欠缺?缺多少,總不會是一點都沒有吧?”
“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那為什麼不先行派遣部隊出征,之後是再派後期部隊輸送物資,又或者是先行讓部分部隊出征?”
“哼,我看你們就是沒安好心。”
“還有,你以為你們為何會一路順暢?還不是因為我上了你們的當,先行出征,與袁紹在平原城激戰,這才使得他們無力前來阻攔你們。”
“你們倒好,姍姍來遲,等到了平原城,卻是可以不費一兵一卒,便坐享其成。”
“嚴大人,我們絕沒有這個意思,這的確是我們考慮不周,還望大人見諒。”沮授是連忙解釋,希望不要破壞與嚴白虎之間的關係,因為他很清楚,將來防禦袁紹,可還得靠他的這個盟友。
可問題是,沮授確實是心裏清楚,但韓馥可沒那麼聰明。
此時,在嚴白虎接連的逼問之下,韓馥是已經有些惱羞成怒,況且,這一次出征,雖然他確實是打著想讓嚴白虎出頭的意思,但是,他也真的是下定決心,要跟袁紹一戰的。
可到了嚴白虎的嘴裏,他韓馥卻是徹底成了毫無道義之人,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嚴白虎!你別血口噴人,我韓馥又豈會是無義的小人?”韓馥忍耐不住,悲憤的喊道。
“哦~是嘛?”
見此,嚴白虎心中發笑,可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副鄙夷的表情。
這果然也是讓韓馥有些受不了,尤其是,事實上,對於嚴白虎,他韓馥可是一直都瞧不上眼的,認為他不過是一個出身低微的“土匪”而已。
“嚴白虎,既然不信,那你現在就告訴我,袁紹的部隊在哪邊,我立即發兵,前去攻打!”受不得刺激的韓馥,是“氣勢洶洶”的喊道。
“好啊,你若是真有膽量,就跟我一起前去戰場,到時候,我看你敢不敢上!”
“有何不敢?你隻管帶路!”
“好!”
嚴白虎心知,此次激將法已經是成功了,但為了防止萬一,他是當即道好,隨後立即帶著部隊出發,不給韓馥任何的思考時間。
而實際上,沮授當然是看出了嚴白虎的意圖,或者說,他是看出嚴白虎明顯是有意為之,可他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卻是暫時還不那麼清楚。
另外,此次出征,不管是韓馥還是沮授,都確實是沒有避戰的念頭,如此,他們便是跟在嚴白虎的後頭,急行軍趕往南皮方向。
不過麼,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沮授的心裏,終究還是對嚴白虎有所防備的,隻不過暫時按而不發,想看清楚局麵之後再說。
可等到了戰場,沮授便是發現,嚴白虎確實是沒有說謊,關鍵的是,到了這時,袁譚等人的部隊,都已經是被打殘了,根本就沒有多少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