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吱呀——”一聲，兩個人很默契地停止討論，一起看向洗手間，然後目光頓住。
粉色繡著梅花的短旗袍本就很適合嬌小的古典女子，這件旗袍一上身，良之晴原本蒼白的臉都被映襯得如桃花，再加上良之晴的身材不錯，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餘。
“我就知道很適合你。”霍靈煙上前，很自然地替良之晴理好衣領和頭發，“我再給你梳個好看的發型吧。”
“哎，不用了，都這麼晚了，現在費勁兒梳了，晚上回去就被我拆了，何必呢？我原本就懶，現在胳膊還不方便。”
“哈哈，你這丫頭，可真夠實在了。”霍靈煙忍不住笑了。
南飛塵聽到霍靈煙的笑聲才緩過神來，原本目光一直盯著良之晴不肯移開：“的確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對了，有外用的藥嗎？告訴我怎麼用吧。”
“哦，有，另外我還準備了消炎藥和止痛片，我建議你今晚守在她身邊，觀察一下，萬一傷口發炎是會發燒的。外用的藥三天換一次，結疤後一周換一次。原本不必這麼麻煩的，主要她是女孩子，我就給她用了最好的藥，不容易留疤。”霍靈煙很細致地叮囑南飛塵，同時悄悄對著南飛塵眨了下眼睛。
南飛塵立馬明白了霍靈煙的心思，像良之晴這種被玻璃傷到的口子，不像鐵鏽類，幾乎不會發炎發燒，霍靈煙是在幫他製造照顧良之晴的機會。
良之晴全程都在搖頭：“不用這麼麻煩了吧？我覺得我胳膊現在完全沒事了啊。”
“是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啊？而且，有這麼出名的大帥哥陪著不好嗎？”霍靈煙笑著將病例和藥品都遞給了南飛塵。
南飛塵一手拎著袋子，一手拉過良之晴往外走：“好了，不早了，咱們就別再打擾霍醫生休息了。”
良之晴換了旗袍渾身都不自在，總覺得束手束腳。剛出醫院大門，就有不少目光朝著良之晴看來。南飛塵一陣不爽，脫去外套搭在良之晴身上。
“剛包紮了傷口，要保暖些，不容易著涼發炎。”南飛塵對自己找的借口很滿意，良之晴卻不以為意。
走過很長一段路，良之晴才吞吞吐吐：“那個……今天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很可能已經不在這兒了。”
“我好容易忘記這件事，你非要提醒我！你知不知道你的舉動有多危險？如果我沒反應過來去拉你呢？”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南飛塵停住腳步，抬起頭，讓良之晴看清他帽簷下的雙眼：“良之晴，知道什麼叫助人為樂嗎？在不損害自己的基礎上幫助他人才是助人，為了別人搭上自己，或者雙方都搭進去了，這樣一命換一命或一命換多命，根本不是救人！所以，危險的事情沒有萬全的把握，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哎呀，你整這麼嚴肅幹嘛？”
“快答應我！”南飛塵不理會良之晴難得的撒嬌，仍一臉正色地握住良之晴的雙肩，“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