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嗎?咱們第一次見麵,是夏景煥撮合到一起的。當時我還不懂你為什麼要跟著他來,你到今天都沒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早就認識我……”良之晴已經在南飛塵身邊嘮叨第五天了,這段時間良之晴不再管人類那邊的所有事,就連塗小鬆都找不到她。她每天唯一做的,就是抓住南飛塵的手,回憶過往的片段,對著南飛塵耳語。
南飛塵已經被搬到三樓自己的房間,大家時不時過來看看他,再看到良之晴的樣子,都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感情對血族而言是很殘忍的,認定的雙方一旦都成為血族,從血液到靈魂都隻為對方而存在。
良之晴暗自摸了下藏在袖口的匕首,那是桃木製的,專門用來紮吸血鬼的心髒。等過了今晚,南飛塵還不醒來,她就刺進自己的心髒,陪他永遠沉睡。
良之晴彎下腰,耳朵緊貼著南飛塵胸口。他們都沒有心跳聲,隻有石頭般的冰冷和僵硬。有一滴眼淚從良之晴眼裏滴出來,打在南飛塵眼底,看上去就像南飛塵在落淚。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晚上。良之晴坐起身,伸手撫摸了一下南飛塵的臉,爬上床躺在南飛塵身邊。
“南飛塵……”良之晴又看了眼身邊人,緩緩拿出桃木匕首。月光打在匕首上,發出幽幽的光芒。
良之晴閉上眼睛,右手高抬,狠狠對著心髒刺去。
“哐當——”俞元愷手一抖,剛買的寵物箱應聲落地,玻璃的碎片掉在腳背,一陣鑽心的刺痛感。
“嘶——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吧?”俞元愷心裏打鼓,給自己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
“叮鈴——”分明已經打烊了,俞元愷卻聽到了推門聲。
任宛珊一身黑色朋克裝,肚臍和大腿都露出來,耳朵上掛的耳環“叮鈴”作響,說不出的嫵媚和妖嬈:“你幹嘛呢?心情不好?”
俞元愷繼續低頭掃地:“不是,隻是不小心手滑。”
“這麼貴重的東西,說手滑就手滑?”任宛珊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直奔俞元愷的冰箱,“媽呀,餓死了,有沒有好吃的?我去,怎麼又都是素菜和水果,你要出家當和尚啊?”
俞元愷習慣了任宛珊一如既往的嘮叨,連內容都沒什麼變化:“說吧,這次又跟經紀人吵什麼了?”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你是猜我心思猜出來的,而我是確確實實聽說了一件事。”任宛珊拿了個蘋果啃起來,“你什麼時候關注起影視界了?居然投資了一部電視劇,我看了,原著作者是之前在你店裏的姑娘。”
“我也想說什麼都瞞不過你了。”俞元愷清理完現場,坐在任宛珊對麵,“所以,你來的重點是為了我的事?”
“你喜歡她?她可是有男朋友的人,這兩個人每次都同進同出,這段時間又一起失蹤了,網上都傳瘋了,說他們度蜜月去了,沒準兒連證都領了。”任宛珊盯著俞元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