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多為大晴天,鮮少下雨,這幾日連續陰雨,引來不少抱怨。夏景煥處理言小曼的後事很多天,這天總算到了開棺入殮的時候。他沒打電話去言小曼的老家,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他打算得空親自跑一趟。
言小曼被夏景煥換上最美的裙子,又化了妝。除了瘦,看不出來一點不對勁。言小曼五官精致,麵目栩栩如生,看上去跟沒死一樣。夏景煥握住言小曼的手,最後深情看了眼言小曼,衝一旁的工作人員點點頭。火被點燃,夏景煥看著自己摯愛的女人慢慢燃為灰燼,他的心也跟著一起死去。
言小曼生前玩得好的人不多,出殯這天,隻有夏景煥和良之晴一幫人撐著傘來到墓地。以言小曼的身價和積蓄,根本買不起A市最大墓地的地皮。夏景煥給言小曼挑了最安靜的角落,希望她死後可以好好長眠。
南飛塵替良之晴撐傘,夏景煥替塗小鬆撐傘,四個人站成一排,穿著黑色的衣服一一給言小曼送上花。現場很安靜,唯有雨水的“嘩嘩”聲在耳邊響起。
回去的路上,開車的夏景煥一直沒說話。塗小鬆坐在夏景煥身邊,心裏有一種難以言狀的悲傷。言小曼以背叛者的身份對待夏景煥,夏景煥尚且久久無法忘懷,更別說像現在這樣因病去世。
良之晴心裏不舒服,將頭依靠在南飛塵肩頭。南飛塵握住良之晴的手,另一隻手攬住良之晴的腰。夏景煥瞄了眼後視鏡,此刻卻沒心情調侃這一對。
“對了,南飛塵,我要開始教良之晴如何當一名好導演了,這段時間你們倆在一起的時間可能沒我們倆在一起的時間多,希望你別見怪。”兩個人下車前,夏景煥想起什麼似的,跟南飛塵打招呼。
南飛塵本想繼續不正經,低頭看到自己的一身黑,立馬反應過來,隻點點頭:“知道了,多謝賜教。”
“平時看你多半都白色的衣服,今兒還真擔心你拿不出黑色的,沒想到你穿黑色的也不錯。”良之晴上下打量了一下南飛塵,露出滿意的神情。
“開玩笑,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南飛塵話音剛落,電梯“叮”一聲,預示著到達了公寓所在樓層。
“啊——”良之晴一陣驚呼,因為南飛塵攔腰把她抱起,直奔臥室。
“喂喂喂,我還沒洗澡,這些天都在醫院的,身上的消毒藥水味兒還沒散呢!”良之晴抗議。
南飛塵嘴角上揚:“沒事,我不嫌棄。”
下一秒,良之晴被丟在寬大的床上,緊接著,一道身影飛快壓上來封住良之晴的唇。
夜深人靜,良之晴猛然間驚醒。感受到胸口的壓迫,一低頭看到南飛塵還在擁抱著自己。良之晴覺得渾身不舒服,輕輕拿起南飛塵的手,企圖去洗澡。誰知剛一動南飛塵,南飛塵就皺起眉頭,放在良之晴胸口的手更緊。良之晴頭疼不已,正打算下一步動作。
“別走……別離開我……”南飛塵的囈語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