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累了就睡會兒，馬上從過收費站。”
“我要不累呢？”
“那就看看我包裏的材料，今天要帶你去的是服裝廠。你那篇稿子是寫的現代懸疑，場景是醫院，需要好幾件製服。”
“這種事不該交給後勤去做嗎？”良之晴從前真的以為導演隻是指揮人的，再加上夏景煥平時看上去也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拍戲的時候就坐著吃吃東西。
夏景煥搖搖頭，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這你就不懂了吧？一個劇組的每個環節都跟導演的三觀息息相關，你一開始帶一個劇組的時候，一定要親力親為幾次，讓他們敬佩你，知道你什麼都懂，日後才不敢忽悠你。一個導演看上去比各部門都悠閑，其實懂的東西必須是最多的。”
“看來是我想簡單了，誰讓你一天到晚看上去玩世不恭的。”良之晴接著問，“我們今天去的服裝廠是你一貫合作的嘛？”
“是的，不過以後你可以自己選擇合作夥伴，如果一開始你不認識什麼人，我可以給你提供資源。當然，你也可以找最出名的，隻是對方可能會高冷些，價格也會提高，在前期沒必要。”
“我明白了，看來這次不虛此行，夏老師，多謝了。”
“不用謝我，說實話，應該我謝你才對。言小曼對你來說是陌生人，而你對我來說相對而言比較熟。你對一個陌生人尚且如此，我實在無法想象你的心腸有多好，這是你應得的回報。”
原本輕鬆愉快的環境被夏景煥攪得很沉重，良之晴被夏景煥搞得忍不住扶額。
“我去，大清早的，沒必要這麼煽情吧？你想什麼呢？”良之晴很不適應這氣氛。
夏景煥卻一臉無辜：“哪裏煽情了？”
“Shit！”隨著夏景煥大罵一聲，良之晴看到前麵排著長長的繳費隊伍。
“媽呀，這得排到什麼時候？”
“哎，良之晴同學，沒想到第一次帶你出門就出師不利，你隻怕得提前跟你老公聯係一下，說你得在外麵留宿一晚了。”
“納尼？”良之晴倒不是因為留宿的事情驚訝，而是一想到南飛塵那暴脾氣，真擔心那貨又幹出什麼事來。
夜幕降臨的時候，車子才到達B市收費站。良之晴一路聽了N遍夏景煥車載音樂的循環播放，又把夏景煥的策劃看了N遍，此刻到達目的地，看著夏景煥的眼神除了哀怨還是哀怨。
“沒事，你放心，我馬上一定找個最高檔的酒店，咱們一人一間，我請客。”
“誰說要一起去酒店了？夏景煥你找死是不是？我們倆身份證要往櫃台上一擺，你考慮過後果嘛？”
夏景煥一愣：“沒想到你這麼超凡脫俗的人，還在乎別人的看法和謠言！”
“我不是在乎謠言，是因為我家有個醋壇子好吧？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良之晴都要懷疑夏景煥智障了。
夏景煥驚愕：“那我們去哪裏？睡大街上？”
“不啊，實在不行找個24小時營業的餐廳，大哥，咱到現在還沒吃午飯呢！”良之晴倒是不餓，不過按照人類的思路，這個點都可以吃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