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哪怕失去她的風險隻有萬分之一,我也不想冒這個險。”南飛塵低著頭說。

Rock看著自己的徒弟一眼,都說外冷心熱的人一旦動了心,誰都比不上,看來是真的:“哎,你既願意為了她犧牲一切,隨你罷了。隻是我希望能一直看到你,這麼多年我就你這麼一個徒弟。”

“我活夠了,隻想守護好她。”南飛塵的目光很堅定。

“即使她上上輩子,上輩子喜歡的都不是你?”

“恩。”

幽暗的長廊上,兩個人的談話聲逐漸變小,直至徹底沉默。門後一道身影一閃而過,誰都沒察覺到。

南飛塵回到臥室,良之晴還在熟睡,南飛塵俯下身,沉重地歎了口氣,摸了摸良之晴的頭發。感情這種事誰都說不清楚,或許你沒別人美沒別人好,可愛上了就戒不掉了,直至死亡。

於采寒站在諾達的落地窗前,很快秘書走進來,遞給於采寒一份文件夾。

“是那對母子的調查嗎?念給我聽。”

“是,那對母子都姓盧,早年盧慧就跟丈夫離了婚,十幾年前改嫁給了良之晴的父親良財發。這對新夫妻跟從前一樣,都在外麵打工,很少見上一麵。盧金鑫跟著母親,良之晴跟著父親,幾乎還像兩個家庭……”

說到這裏,於采寒就不太想聽了,有這些就夠了,隻要把握得好,足夠摧毀一個人了。

“那良之晴的父親現在在哪裏?”

“在A市的工地打工,不過我去工地查過了,良財發幾天前就失蹤了,沒人知道去了哪裏。工地的宿舍裏行禮什麼的都在,也沒人去警局報案。我想,他們的出現跟良財發的失蹤有關吧。”

盧慧吃了好幾天豐盛的飯菜,越發不安起來,盧金鑫卻悠然自得。

“哎呀,媽,你別轉悠了,看得我頭都暈了。”盧金鑫翹著二郎腿看電視,窩在沙發裏動也不動。

“你懂什麼,所謂無功不受祿,對方對我們這麼好,一定有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不都說了是我姐的朋友。”

“問題是你口口聲聲喊她姐姐,她心裏未必能認我們啊!”盧慧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有因才有果……”

“媽,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說?大道理一堆又一堆的,怎麼沒看破紅塵去出家?”

兩個人正要起爭執,“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盧金鑫壓下怒火去開門,遇到了之前來過多次的於采寒的秘書。

“二位現在方便嗎?我們大小姐想見見二位。”

“方便方便,隨時都很方便。”盧金鑫毫不客氣地回答。

秘書笑了笑,帶著兩個人乘電梯到達頂樓。於采寒就站在自己公寓的陽台上,一襲白色連衣裙看上去很漂亮也很貴氣。

“大小姐,他們來了。”

於采寒回過頭來,看著盧慧和盧金鑫微微一笑:“二位請坐。”

秘書給三個人都倒了茶才離開,並遞給於采寒一份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