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亂葬崗散發著惡心的屍臭味。月色籠罩下,一具具麵目猙獰的死人臉詭異驚現。半晌,兩個人抬著席子走過來,將席子拋下就走。
南飛塵待在暗處好一會兒,見天色很晚,沒人再敢運送屍體,才踱步出來。南飛塵嗅不到任何氣味,麵對成堆的屍體無動於衷。他眼神略過每具屍體,看屍體的脖子,半分鍾後找到了幾具脖子上帶齒痕的。南飛塵抽出鞭子,將幾具屍體綁起來扔出亂葬崗,再用大麻袋將屍體一個個裝起來,拖著往回走。剛靠近山洞,南飛塵就看到兩個獵人。
“你幹嘛呢?該不會夜深人靜去偷人喝吧?”Jacob一向直率,不假思索就問。
Ignace聽到Jacob的話忍不住扶額:“跟你說多少次了,說話前過過腦子。”
“沒事兒,我活了那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南飛塵不以為意,繼續拖動麻袋,“你們倆有新的調查結果歡迎告訴我,當然不告訴也沒事兒,我自可用自己的方法調查。”
“我聞到了一股屍體的氣味,你可是在調查前幾天死去的人?我們能旁聽一下你的分析嗎?”Ignace很友好地問南飛塵。
南飛塵緊盯著兩個人看了會兒,才點點頭:“你們倆跟我進山洞吧,記得跟緊點兒。”
兩個人很快明白南飛塵說的跟緊點兒是什麼意思,從外麵看很大的山,走進去彎彎曲曲,沒人帶路的情況下半分鍾內足以迷路。南飛塵這地方挑的也太好了,即便來過三次的人進來都未必能摸到他老巢。
走了大概十分鍾,才看到鐵門。南飛塵揮舞右手,使用法術打開了門。Ignace和Jacob立馬被眼前的景象驚到,眼前的環境儼然是一棟豪華宮殿,華麗而不真實。
“別看了,年輕的時候本人比較浮誇,淨喜歡這些閃閃發光又沒什麼用的東西。”南飛塵說完,將五個麻袋解開,屎臭味在山洞裏散發開來。
“媽呀,好臭。”Jacob捂住鼻子,嫌惡地皺起眉頭。
南飛塵淡定地蹲下來,指著屍體脖子的方向開口:“你們看,這道齒痕很深,足見對方咬得狠且力量強大。齒痕裏很黑,可見血液凝固沉澱,表示死亡時間超過三天了。”
“所以你才確定不是我們昨天抓到的Bill?”Ignace根據南飛塵說的,戴上手套仔細看齒痕。
“不僅如此。”南飛塵掀開死者的衣服,“你看,腹部和背後都有被撞傷的淤青,力道很大,可見對方脾氣很不好。Bill雖然是血族,法力不高,生性頑皮,沒必要這麼虐待死者。這名死者很顯然是先被打,被折磨了一會兒,才被咬脖子。死者的皮膚相當蒼白,說明吸得幹淨徹底。Bill一看就是剛變身沒多久,眼睛都沒變色呢,哪兒能幹這麼利落?”
“我們身為獵人,除了殺吸血鬼,這些倒是沒注意過,多謝你了。”Ignace又看向其他幾具屍體,都跟南飛塵說的差不多。
南飛塵搖搖頭:“我跟你們交過手,恕我直言,這次你們怕是要小心了。這位血族的法力很可能比你們以往遇到過的每個血族都強,沒兩把刷子是搞不定的,指不定還把自己小命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