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餐廳陷入死一般的沉默。正當南飛塵瞪著俞俊彥,良之晴在一旁幹著急之際,推動餐車的聲音響起,俞元愷紳士地從外麵走進來。

“我來為大家上新菜。”俞元愷自是不會知道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他臉上的淡漠和無辜表明了一切。

良之晴打算借俞元愷緩解一下氣氛:“俞元愷,你也坐下吃吧,不餓嗎?反正這麼多菜也吃不完。”

俞元愷隻抬頭看了良之晴一眼:“你們吃吧,我還有不少分內事需要處理。”

“那個……我也飽了,要不你帶我去參觀一下?感覺這棟樓好氣派。”

俞元愷詫異地看著良之晴,要知道,這丫頭可是個大吃貨,能讓她不想吃飯想逃離的話,看來話題很沉重。

“可以啊,那俞總,我先帶良小姐出去,你們慢聊,有需要隨時找我。”俞元愷儼然一副俞總秘書的樣子。

俞俊彥沉默了幾秒鍾,終是抬了抬手:“也好,給你們多些獨處機會。”

夏景煥看到南飛塵右手握緊,青筋突出,放在桌子下的左手默默握了一下南飛塵的左手,示意南飛塵稍安勿躁。

“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出了餐廳,俞元愷問良之晴。

良之晴搖搖頭:“也沒什麼,就吃飯,說回頭再談合作的事兒。”

“別瞞我了,你這麼愛吃的人,要不是談話內容很不妥,一定不舍得出來。”

“原來我在你心裏就這形象。”良之晴斜眸俞元愷一眼,“我隻是覺得,俞總並非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我也留意了你說的項鏈,那更像從女人的首飾上摳出來的,會不會是你母親的首飾?”

“不會,母親是個很決絕的女人,決絕到要走前我們都沒察覺出不對勁,更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俞元愷對幼年的記憶似乎很清晰,尤其對母親離開那段時間,“父親的確很愛母親,如果真留下了什麼,父親又不過敏,早就戴了。”

“這間屋子的溫度……今天是開空調了?”良之晴對這件事一直很介懷,印象中每次來屋子的氣溫都不一樣。

俞元愷看了眼燈光開關旁的空調調節器屏幕:“咦,今天溫度打高了五度。”

良之晴這下更懷疑俞俊彥了,隻可惜沒有證據:“除了項鏈和性格,還有什麼不對勁嗎?”

“目前還沒發現,你知道嗎?我現在覺得很詭異,他的臉和外形都一模一樣,怎麼可能是別人?就算整容,也不可能複製出個連胎記都一樣的人來,他脖子後麵有個大黑痣,一直在那。我都快懷疑自己神經失常,或遭遇靈異事件了。”

良之晴同情地看著俞元愷,就連她這個知道很多秘密的人都搞不懂,更別說俞元愷了,她隻能安慰:“俞元愷,你別想太多,他肯定還是你爸,至於這兩年發生了什麼,隻能慢慢挖掘。”

“良之晴,我好害怕,我最近甚至想,等哪一天我跟Marry一樣得知太多後,會不會被殺了。”俞元愷說這番話的時候竟真有幾分顫抖,下意識握住良之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