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良之晴請假的時候問了夏景煥,得知塗小鬆也一天沒來,便來到了塗小鬆的公寓。
過了很久都沒人來開門,良之晴翻出手機打算給塗小鬆打個電話。這時,門“哢噠”一聲被打開,塗小鬆一臉疲憊地出現。
“小鬆,吃過了嗎?”良之晴關切地問。
塗小鬆神色懨懨,似乎不太舒服:“先進來吧。”
良之晴快速掃了一眼客廳,原本很亂的茶幾被整理了,看來按門鈴的幾分鍾內塗小鬆打掃了一下屋子。良之晴看了眼幹淨的煙灰缸,又看了眼垃圾桶,明白了什麼。
“小鬆,心情不好?”
“你怎麼有空來?”
良之晴微愣一下:“你都知道了?”
“施家可是A市大戶,出了事想不知道都難吧。”塗小鬆輕描淡寫地說。
“你一整晚都在抽煙,小鬆,什麼時候染上這個壞毛病的?”
“很早之前,真是的,你幹嘛突然造訪,搞得我措手不及的。”塗小鬆總算露出了笑容,“我去給你做午飯。”
“恩,我要吃你做的雙拚披薩。”良之晴也不客氣,一恍惚,時間仿佛回到了大學時代。兩個人一個專業不在一個班,卻時常蹭對方宿舍做好吃的,引得另一方的舍友們都唏噓,羨慕有那麼好的姐妹。
塗小鬆沒騙良之晴,電視上在播放施毅遠的死訊。
“今早,警方接到電話,趕往施家大院,施毅遠將軍亡故,初步判定為墜樓死亡,一時間,對死因的揣測眾說紛紜……”
良之晴隨手關了電視,她有時候真不大理解人類的行為,人都死了,還偏要找出個所以然來。活著的時候不好好珍惜,等死了關注點還是不在人上。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想必最近娛樂圈的輿論都會被壓下去。南飛塵的新聞我也看了,你不去陪他嗎?”塗小鬆邊做飯邊問良之晴。
良之晴係上圍裙,給塗小鬆打下手:“來吧,做姐妹披薩。”
“良之晴啊良之晴,你還真是重友輕色呢。不過南飛塵待娛樂圈這麼多年,想必早不在乎了。這次施家的事爆出來,居然有人說南飛塵炒作的主意破滅了,你說是不是很惡心?”
“輿論一直都不站在真理那邊,而是站在大眾那邊,習慣就好。”良之晴淡漠地說,“他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倒是你,我今兒才發現,你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不知道的,我太不關心你了。”
“是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怕你太瞧不起我。我有時候甚至會討厭自己,我討厭言小曼和閆蕊,卻也知道她們都比我好。”
“誰說她們比你好?”良之晴難以置信地看著塗小鬆,“小鬆,你對自己的信心都去哪裏了?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你隻是還沒遇到真正合適的人。”
“哎,不想遇到了,隨緣吧。”塗小鬆將蝦剝好,逐一放在托盤上。良之晴看了眼塗小鬆清秀的側臉,沒再說話。人一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旁人怎麼勸都是沒用的。
“那是Scott,我記得很清楚,他的帽簷是紅色的,你們還記得之前我們跟Lee和Sean的交手嗎?難怪他們倆的法力時好時壞,其中有個人起初是Scott,不是Lee或Sean,且Scott是宙斯之眼的持有者,他是魔黨的長老。至於他的臉……難道Nick沒死,在用易容?如果這些假設都成立,那俞俊彥也能說通了。”夜晚的林間小屋,南飛塵率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