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煥,我們倆單獨去吃晚飯好不好?我知道最近剛開了一家不錯的餐廳。”今天的戲剛拍完,閆蕊就來到夏景煥身邊。
夏景煥正在安排人收拾劇組的東西,聞言抬起頭,猶豫了一會兒:“今天就算了,看你狀態也不好,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閆蕊尷尬地笑笑:“好,那下次,歡迎你到我公寓來。”
夏景煥目送閆蕊離開,心底卻五味陳雜。他能看出閆蕊今天心不在焉,是受了他昨天說的話的影響。可他故意裝作不知道,更不想多摻和。
“夏景煥,發什麼呆呢?走啊,一起吃飯去。”良之晴猝不及防地從身後狠拍夏景煥的肩頭,嚇了夏景煥一大跳。
夏景煥誇張地摸摸自己的小心髒:“嚇死我了,好嘛?你走路要不要這麼沒聲音?跟鬼似的。”
不遠處的閆蕊眼睜睜看著夏景煥笑逐顏開跟著良之晴和塗小鬆上了南飛塵的車,心底那份悵然更甚。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挽回他的心?還是從一開始就是她自作多情,她的心思從沒在她這兒過?又或者她是言小曼的時候,對他太殘忍,讓他徹底心寒,再難挽回?
“師傅,去酒吧街。”閆蕊不自覺就報了這個地址,報完後自己都很震驚,猶豫片刻,隻是壓低帽簷,從包裏找出墨鏡戴上。
很快到達燈紅酒綠的聲色場所,閆蕊摘下墨鏡,強裝鎮定走進去,直奔吧台。
“威士忌!”閆蕊打了跟響指,衝酒保要酒。她沒別的想法,隻想試試看現在的自己還能不能醉了。她資質太差,從成為血族的第一天到現在,一會兒像人一會兒像鬼,日子也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成為真正的血族。
閆蕊喝了一杯又一杯烈酒,腦子仍然清醒。難道今兒這麼不幸,連身體都更接近人?閆蕊正這樣想著,胃忽然有隱約的灼燒感。也是,她既沒吃晚飯又沒喝血,空腹灌下去這麼多烈酒,不難受才怪。
閆蕊結了賬,捂著胃站起來,打算去洗手間。誰知舞池響起熱烈的曲子,周遭所有人都沸騰起來。閆蕊接連被人撞了好幾次,皺起眉頭一聲不吭,隻想盡快到達目的地。
“哎——”這一下實在太重,閆蕊下意識叫出了聲。
“喲,這位美女,急匆匆想去哪裏啊?”閆蕊本想息事寧人,誰知對方卻故意找事兒,語氣滿是輕佻。
閆蕊頭垂得更低了,小聲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這裏音樂聲這麼大,美女你講話能不能高一些?”對方嗓門很大,且酒氣衝天。
閆蕊暗叫倒黴,真恨不得用利爪撓死他:“這位先生,我已經道歉了,能讓一讓嗎?我急著去洗手間!”
聽著閆蕊高了一個分貝的聲音,對方仍不打算輕易放過:“我說美女,你是見不得人嗎?瞧著身材不錯,臉蛋擋起來是怕人見色起意嗎?害怕不安全來什麼酒吧啊?”
閆蕊忍無可忍,後退一步想從另一條路走,誰知剛退了兩步,對方看出意圖,讓朋友攔住了閆蕊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