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塗小鬆睡了一個上午醒過來，一眼看到在廚房忙活的夏景煥。這樣的場景令她愣了好久，他們倆真像一對多年的夫妻呢！
塗小鬆走到廚房，見夏景煥在切蔥：“天哪，味兒真大。”
夏景煥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媽呀！”
“幹嘛，我又不是鬼！”塗小鬆大聲叫喊。
“人嚇人嚇死人好嘛，這可比鬼嚇人多了。對了，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菜嗎？”夏景煥拍拍胸脯問。
塗小鬆搖頭：“你就當我沒醒過來吧，按你原來的計劃做菜就好。”
“好吧，那就三菜一湯，一葷三素。不過，我的廚藝很一般，到時候別嫌棄。”
“沒事兒啊，總比我什麼都不做要好。”塗小鬆說著，看到一邊的豆芽菜，“你這些是要清洗的嗎？我不會炒菜，幫你洗菜切菜吧。”
“不用啊，你去茶幾上看一下我剛放的文件，是有關今年的通告，我打算開始做明星代言。做飯這種粗活兒還是交給我這個大老爺們就好，要不你也可以繼續睡，飯好了我叫你。”
“老板，你怎麼突然這麼好，其實，如果我在別人那工作，叫我大過年來加班我也認了，電話裏不過跟你開玩笑的。”塗小鬆反倒有些愧疚了。
夏景煥笑了笑：“沒什麼的，剛好我離家出走多年，過年也無聊，咱們權當自己人湊合著過吧。”
塗小鬆歎了口氣，要真是拿她當自己人倒好了。回到客廳，塗小鬆看了眼合同，打算吃完飯再細談。打開冰箱，發現沒有飲料，塗小鬆打算下去買。
“夏景煥，我出去買些飲料來。”塗小鬆對著廚房吼叫的同時，夏景煥剛好將菜下鍋，油飛濺的聲音響起，掩蓋掉塗小鬆的說話聲。
塗小鬆出了門，隻覺今天陽光好得很，氣溫雖低，陽光投射到身上卻很暖和。離公寓最近的超市在小區右邊的一條街上，得不行十分鍾。塗小鬆琢磨著夏景煥炒第一道菜到第四道，約莫著二十分鍾，跟她往返的時間差不多。
“啦啦啦——”塗小鬆見街上沒人，幹脆悠哉地哼起了曲子，並醞釀著該買什麼樣的飲料，要不要來點進口紅酒。
拐過一處小巷子，塗小鬆看到一位老人家呆坐在牆角，一動不動。
“大過年的，該不會出什麼事吧？”塗小鬆這樣想著，毫不遲疑地往前走去。
老人家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衣衫襤褸，破碗裏沒有一分錢和好吃的。
塗小鬆彎下腰：“老人家，過年了，你是無處可去嗎？我先帶你去福利院好嘛？今天教堂和福利院都有免費的食物發放。”
老人家半天沒反應，塗小鬆正準備繼續說話，卻見老人家猛然間抬起頭來，那滿頭的白發下麵，赫然是一雙血色的瞳孔。
“啊——”塗小鬆的尖叫聲還沒完全喊出來，對方大手一揮，塗小鬆整個人失去意識，栽倒在地。
夏景煥炒完菜出來，沒看到塗小鬆，沙發上連包都沒有：“哎，塗小鬆？小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