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rry,快去看看誰回來了。”

良之晴剛打開門,就聽到南飛塵好聽的聲音。接著,一隻毛茸茸的小家夥飛奔過來,撲進良之晴的懷裏。良之晴準確無誤地抱起Cherry,反複摸貓頭。

“Cherry,一天沒看到媽媽,有沒有好好聽爸爸話啊?”

南飛塵笑著走過來替良之晴解開鞋帶,又從櫃子裏取出拖鞋。良之晴眼見著大高個兒屈尊,剛才滿肚子的憋屈都消失不見。

“你不該這麼問Cherry,我也剛回來沒多久,今兒是張姨陪Cherry的。”

“是嘛,看來你的事兒也很多,那你打探到什麼內部消息沒?比如大家對葉星闌的事兒都怎麼訛傳的。”

南飛塵無奈道:“你以為我今兒趕著出去工作是為什麼?無非為了葉星闌的事。葉星闌的死警方適時封鎖了消息,但還是謠言四起,有說跟佟文耀有關,是情殺。也有說跟閆蕊的死有關,兩個人搶角色記仇,閆蕊被葉星闌害死,愛閆蕊的夏景煥雇人報仇……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天哪,真是服了人類的想象力,怎麼不說是夏景煥幫閆蕊報仇呢。”

“還真有人這麼說哎,想象力直逼你這個寫小說的了,好嗎?”南飛塵說到最後居然笑出聲。

“本來小說素材就來源於生活,比如這次我寫的。”良之晴挑挑眉毛,看上去很興奮,“為了讓你本色出演,我可是煞費苦心啊!”

“好了,身為傳說中的醋壇子,你今兒難道不該好好誇獎我一番嗎?你看出去跟俞元愷待一起一整天,我都沒打電話。滿屏幕的娛樂頭條可都是兩個死人和你從後門進入俞氏的畫麵。”

“不是吧?從後麵進去還能被發現?這些人簡直了,都什麼屬性?”

“別想太多,我都沒哭,你快去洗澡吧,然後休息一會兒,今天累壞了吧?”

“也還好,隻是眼睛有些累。”良之晴將Cherry丟給南飛塵,往浴室走去,南飛塵很快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從不遠處傳來。

良之晴開著水龍頭,腦子裏全是塗小鬆驚慌失措的樣子。她不怪大家瞞著她,隻怪她沒及早發現。第二次了,她居然放任自己的閨蜜一再陷入困境。良之晴越看鏡子裏的自己越是憎恨,一拳擊打在堅硬的洗漱台,骨節處立馬滲出血來,又很快消失不見。

良之晴鎮定自若走出來的時候,南飛塵已經備好了一小壺新鮮血液。倒在高腳杯裏,乍一看真以為是葡萄酒。

“你們還真是惡趣味,我發現很多血族都喜歡用高腳杯裝血液喝。是為了看上去優雅還是怎麼?”良之晴邊擦拭頭發邊走過來。

南飛塵笑笑:“那是因為第一批血族多為古西歐貴族,有品嚐紅酒的習慣。等成為血族,失去了味覺,再也品嚐不到美味的紅酒,進入口中味同嚼蠟,難免傷感,便想了個形式主義的法子代替。”

“好吧。”良之晴嫌惡地拿起杯子,仰起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