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總之,這兩天多謝你了,劇本我看過了,超棒!”

“那我先撤了,工作室還有不少事情。”塗小鬆爽快地說。

良之晴點頭:“好,明天見,今天夏景煥也很辛苦,你先幫我慰問他一下,等這段時間結束,我請你們吃大餐。”

“我想要一整頭獅子,你懂的。”塗小鬆揚揚眉毛。

良之晴一個人待辦公室的時候,過往的一切浮現在眼前,都說當你失去一個人的時候,才明白那個人有多重要,南飛塵就屬於在的時候會忽略,離開了顯而易見的情況。良之晴看著便利貼和計劃本上南飛塵的字跡,無限懷念起這個看似高冷,內心細膩的男人,也不知道兩個孩子和他怎麼樣了。

午夜十二點,良之晴整理總結完近期所有工作,想到了清吧。一次不行兩次,放棄可不是她的習慣。清吧還是很安靜,任宛珊今天也在。良之晴進來的時候,任宛珊剛好一曲終了,抬眼看到良之晴,拎著吉他下了台。

“你今兒一個人來的?”

“是啊,我先去討杯酒,待會兒見。”良之晴看了眼任宛珊麵前的淡黃色液體道。

調酒師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不管發生什麼都跟他無關。見良之晴來,依舊是淡紅色液體,隻是今天少了透明度,看上去更渾濁一些。良之晴丟了一張毛爺爺在吧台上,舉著杯子去找任宛珊。

“咦,大多數人的酒顏色會變,你的倒是都差不多。昨兒見你是紅色,今兒還是。”任宛珊好奇接過,抿了一小口,“居然沒味道。”

良之晴鎮定一笑:“沒有不一樣啊,昨兒的液體是半透明的,幾乎沒什麼顏色。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說服俞元愷了,周末我跟他一起去看你的演唱會。”

對於良之晴的刻意轉移話題,任宛珊並未在意,注意力很快被後半句話吸引:“真的嗎?真是太感謝你了!我知道以俞元愷的性子,要不是你堅持,一定不會來的。”

“也未必啊,他要真不想來,豈是我能說通的,你要知道,人家現在可是霸道總裁呢!”

“哈哈,你當寫小說呢?他也就名義上是,性子哪裏像了?我記得他小時候可逗了,每天俞叔叔讓他往東,他偏要往西,天天對著幹。叛逆期從懂事到開了寵物店都沒消停,等俞叔叔死了,總算肯對俞氏集團上點心了。”任宛珊語氣裏不無惋惜。

良之晴轉動著酒杯觀察液體,搖搖頭:“我看俞元愷未必是我們表麵看上去的樣子,他今天幫我處理公司的事情,相當熟稔且雷厲風行,他早已不是從前你認識的那個大男孩了。就連走在街上,到我們公司,都有一大波迷妹尖叫。”

“所以,你還是無動於衷?”任宛珊話鋒一轉,直勾勾盯著良之晴。

“咳咳——”良之晴差點兒被酒水嗆死,“我可是大齡已婚婦女,一對雙胞胎的媽媽,你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