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之晴這天晚上忙到三點才離開公司,剛到小巷子口的轉角,良之晴就察覺出身後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血族?良之晴一陣納悶,不動聲色繼續往前走。從遇見清吧的酒保開始,良之晴就一直懷疑A市仍殘存著不少血族,隻是他們沒發現抑或對方隱藏得很好。
良之晴故意拐進小巷子,快到陰影處的時候,身形一頓,整個人隱身不見。空氣中刮過一道淩冽的寒風,Black出現在小巷子裏,一席黑色鬥篷遮擋住一切。脫下帽子的瞬間,良之晴現形,朝Black殺去。Black反應極快,跟良之晴來回過招起來。
“停下,我沒有惡意!”Black不習慣打女人,三招過後主動退讓,力求穩妥。
良之晴也不是蠻橫不講道理的人,停手後離Black半米遠,保持安全距離:“調酒師?你果然會說話也聽得見,且不是人類。”
“你不也是嗎?說我幹嘛?”Black率先放下雙手,取消戒備模式。
良之晴盯了Black一會兒,也放下雙拳:“你是誰?”
“我是密黨,不過避世多年。我叫Black,你呢?”
“良之晴,密黨Tremere族。”
Black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可你的法術不像純粹血族的。”
“沒錯,我也是女巫族現存唯一的傳人。”
Black眼底的詫異更甚:“難怪你的力量這麼強,可惜沒人教你隱蔽術。你這樣待在人類中勉強可以裝作同類,可但凡懂法術的,都能察覺出你強大的力量,太不安全了。”
“隱蔽術?那是什麼?”良之晴不明所以。
Black淡漠道:“一種罕見,沒多少人會的法術。”
“那你怎麼知道?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奇怪,你看上去就跟周遭不一樣,卻未有一絲氣息。不過今晚,你受傷了?”
Black眼底的複雜一閃而過:“這是我的事情,我們還不算熟,你不必關心我。再者,提醒你一句,我對你無敵意,你也不必再跟蹤我。我們之間還是維持陌生人關係比較好,別跟任何人提及我,就當我是個很普通的酒保,懂?”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你也可以不聽,但我最近時常在報刊雜誌上看到你的名字,想必人類的事務已經很煩心了。我勸你還是乖一些,反正我危及不到你,我也有不少自己的事情要處理。”Black抬頭看了眼天色,“時候不早了,我先撤了。”
良之晴還沒反應過來,Black消失不見。良之晴尋了一遍,終是往公寓方向走去。良之晴剛離開半分鍾,角落的牆壁出現凹槽,Black重新出現在小巷子裏。
“出來吧。”Black衝角落朗聲一叫。
一個纖細的身影突兀出現,黑色鬥篷擋住全身,隻露出一張嬌豔的紅唇。Black一貫冷漠的神情出現波瀾,走過去一把抱住來人。
觸及來人腰身的時候,Black大驚:“你受傷了……”
良之晴回到公寓的時候,都快看到天邊的白色了。這個家空空蕩蕩的,自南飛塵和孩子們走後她便很少回來,恨不得把換洗衣服都拿去辦公室。張姨照例每天過來打掃一小時,把灰塵和汙漬都清理幹淨。良之晴早出晚歸的,倒是很久不跟張姨打照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