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孩子我帶了四個月,他們的確很奇怪。”南飛塵回憶,“剛進山洞沒多久他們就會說話走路,嚇了我一跳。每天的食物都是血液,煮了肉給他們都不吃,別的人類食物也是。我自然以為他們會是血族,可是,他們會像人類一樣生長,會睡覺,當然越長大睡眠時間越少了。”

“南飛塵,他們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連不知名的力量都打起了他們的主意?我好害怕,好不容易才一家團聚,到處危機四伏。”

南飛塵一把抱住良之晴,撫摸良之晴的頭發,柔聲安慰:“這些隻是你的揣測,根本沒有實際論證,連個蛛絲馬跡都沒有。這兩個孩子雖獨特,卻很乖巧,光這一點,我們就該慶幸。別的你不要想太多,不到最後一刻,永遠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覓陽和子衿現在知道了血族和人類的關係,隱藏自己和深夜覓食都沒問題,我也告訴過他們,不要跟任何人打交道,不要多管閑事,日子如果照這麼發展下去,很難出現問題。”

“南飛塵,你太樂觀了。”良之晴注視著南飛塵的眼睛道。

南飛塵放開良之晴:“不然你想怎麼辦?你最近有預見到未來嗎?”

“沒有,最近一無所獲。除了工作、寫作和學習,沒別的特殊事情發生了。南飛塵,你一點都不焦慮嗎?”

“我不是不焦慮,是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去年認識你到今天,我們一路走來,發生了太多事情,哪次不是驚心動魄?我作為血族活了那麼多年,除了三百年前的戰役,其餘時間一直在修習法術和找你,不突兀且遠離人群。得知你投胎轉世,趕緊變身最迷人的角色,套上光鮮亮麗的光環。我做的一切,不過是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若真的不行,大不了一起死罷了。這樣一想,總歸在一起,便不難過了。”

“別再說死不死的了,我們現在要幫助Black他們嗎?”良之晴轉移話題。

南飛塵猶豫著開口:“我知道即便我不願意你去,怕你有危險,你也還是要去的。Angelina和Black也的確不是壞人,還能幫忙找出企圖盜取你腦子裏信息的幕後黑手。你要去就去吧,別問我了,我說了也沒用的,太了解你了。”

良之晴握住南飛塵的手:“對不起,我知道遭遇危險的可能性很大,但我真的不能放任他們不管。我更沒想過將你牽扯進來,實在抱歉。”

“不不不,晴,你看著我。”南飛塵捏住良之晴的下巴,迫使良之晴抬頭看著自己,“我們是夫妻,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咱們是一體的?我寧可你什麼事都告訴你,也不希望你出事了,遇到難題了,一心隻想著隱瞞我一個人抗,萬一哪一天抗不下去呢?”

“那就我一個人死了,好過你也搭進去。南飛塵,咱們現在不能隻顧自己,我們還有兩個孩子。”

“不,我們永遠是一體的,兩個孩子可以照顧好自己,我帶他們進山洞的幾個月裏,他們已成長為大人。”南飛塵再次抱住良之晴,“晴,別總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你一次性應付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