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之晴殯儀館和墓地都跑了一遍,如簡燁爍預見,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被抹得幹幹淨淨。棺木裏埋的都白土,自然無法分辨真偽,良之晴白忙活了一天。可越是這樣,越讓她堅信,白薇的屍體被取走了,那小姑娘之所以整容,沒準兒也是受了魔黨的暗中蠱惑,讓她更像白薇。

“看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就知道沒搜集到證據。”南飛塵照例坐在沙發上,邊看文件邊等良之晴回家,“還有個更加不幸的消息告訴你,曹凱依舊沉默,開口講的話也是反人類的,真不知道他更人類結下了多大的愁。”

“哎,沒什麼想說的,每次尋找好久發現一個線索,以為有了突破,誰知等於沒有。”良之晴喝下一大杯血,一整天的奔波令她異常疲憊。

南飛塵放下手裏的文件,一把攬過良之晴:“乖,別讓自己這麼忙碌,累了就休息,你還有我呢。你是當我死了嗎?”

“噗嗤——瞎說什麼呢?我是覺得你一個人管理公司,已經很辛苦了,生意上的事兒我不懂,不能為你分擔,血族有些事還不行嘛?跑個腿還是可以的。”良之晴環住南飛塵的脖子,“南飛塵,有你在真好。”

“叫老公。”

“什麼嘛,要來的不香,不用叫你也是我老公呀。”良之晴難得賣個萌,嗲起來令南飛塵十分受不了。下一秒,良之晴整個人被南飛塵打橫抱起,往臥室走去。

良子矜看著眼前灰飛煙滅的樹,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簡直不敢相信剛才那一掌的威力如此巨大。

站在一旁的Rock倒是鎮定:“子衿,你很棒,可以出師了。再高深的法術,我暫時不打算教你,你沒學隱蔽術,學多了反而容易暴露。”

良子矜點點頭:“一切都聽師傅的,那我是可以回家了?”

“都可以,你的傷快痊愈了,走了沒問題。隻是最近忙起來了,這裏多關了一個人,你也可以留下幫幫忙。想你妹妹的話,就經常跟父母一起回去看看,反正你父母最近來往頻繁。”Rock誠懇地說。

“好的,白天我會留下幫忙的,也就睡醒了捕獵,喂飽地下室的人,不複雜。”良子矜道。

曹凱真如活死人一般,大多數時候眼神很空洞,沒有任何情緒流露。良子矜送血液過來,會發現他每天吐出一部分,大概是嫌棄動物血不對味。起初曹凱還對良子矜說些話,後來見良子矜愛搭不理,就不說了。

“這樣有意思嘛?不會有人來救你,你不開口我們也不會放你走,你打算拖到什麼程度?”這一天,良子矜先開了口。

曹凱的眼神投射過來,慢慢彙聚到良子矜身上:“嗬嗬,小孩子,你懂什麼?我交代了被放,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從被抓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被棄了。你們別指望我什麼,我知道的也不多,且不想說。說或不說,我都難逃一死,還不如賴活著,沒準兒能等到願望實現那一天。”

“願望?你的人生還有願望?”良子矜忽然咧嘴一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還有一個辦法——我們不需要你開口,就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