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之晴很不甘心,往四處看了一會兒,又使用隱蔽術搜尋。附近沒有顯露出法術痕跡,良之晴正準備放棄,西南角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良之晴追過去,七彩戒指卻散發出異樣的光芒,這是七彩手鏈的主人發生危險的征兆。

良之晴心底一疼,飛快往回趕,到達學校的時間比剛才追人的時候還短,也是很心急如焚了:

“南飛塵!”良之晴前腳剛踏上獨木橋就叫起來,可惜等站定,四下無人,隻地上一攤血。良之晴更加著急了,撥通霍靈煙的電話。

過了許久,霍靈煙的聲音才響起來,很急切:“良之晴,你快來林間小屋吧,出事了。”

良之晴的心髒更沉了,戒指一直在閃爍著,代表南飛塵一直在流血。這樣的話,極有可能是被人捅到了要害部位。良之晴馬不停蹄趕往林間小屋,剛到十米遠的地方,就嗅到一陣濃重的血腥味,暗叫不好。走到屋子裏,Rocck和霍靈煙都圍繞著沙發,躺在沙發上的人正是南飛塵。

“怎麼回事?”良之晴一開口,發現聲音都在顫抖,她很害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事,不僅關乎小家,更關乎大家的安危,她很怕南飛塵有個什麼萬一,她也喪失了鬥誌。

Rock見良之晴回來,急匆匆往外麵走:“你先幫霍靈煙打下手,她會告訴你,我出去捕獵,南飛塵這樣子,怕是需要大量血液。”

良之晴點點頭,跪坐在南飛塵身邊,發現南飛塵的胸口插了一把匕首。匕首泛著銀光,南飛塵胸口周遭的白襯衫到羽絨服都被浸染成血紅色,觸目驚心!

“那個倒在地上的小姑娘,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刺中南飛塵。我是接到你的信號彈先去救男孩的,已經斃命了。再打電話給南飛塵,他告訴我地點,我剛到,就看到原本奄奄一息的姑娘活了,毫不猶豫把匕首刺向南飛塵的心髒,然後一動不動倒下去。我再去探鼻息,已經死了,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趕緊先把南飛塵帶回來救援。這個刀口我看過了,挺深的,所幸是姑娘家,力氣有限,拔得好還有救。可是,我有些害怕,這手術很難,平日擱醫院都未必能成功。我不知道這樣說你懂不懂,如果沒拔好,偏差了,挑破了血管……必死無疑,現在刀插著,沒準兒還比拔錯了安全些。”霍靈煙急得很,握著手術刀的手都在顫抖。

良之晴自嘲一笑:“這時候,是不是應該我這個病人家屬在協議書上簽字?”

“良之晴,現在可不是說笑的時候,我跟南飛塵是多年朋友,你是跟他最親的人,你來決定,這刀是拔還是不拔?”霍靈煙慎重地問。

良之晴看了眼雙眼緊閉的南飛塵,血液從傷口處滲出來,不知何時才是個盡頭:“做手術吧,不管結果怎樣,我都接受。我來當你的下手,我們一起努力,好嗎?”

“我隻希望,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你別恨我。”霍靈煙歎了口氣。

良之晴握住霍靈煙的手:“別抖了,我知道你很緊張,別怕,越是這時候,我們越要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