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海也是一臉疑惑,當即上前查看那具屍體,半晌才重新站起來道:“他是老死的,並不是被害死的。”
餘慶搖搖頭,道:“死者乃是劉姓書生,大概二十多歲。”
“二十多歲?”方石望著那堆滿皺褶的臉頰和花白的頭發,一臉目瞪口呆。
他心中已有幾分猜測,還是僥幸道:“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人進城?”
封如海搖搖頭:“沒有,這段時間進城的大多都是平民百姓。”
他又繼續道:“而且在下可以肯定,江湖中很難見到這麼陰毒的武功,恐怕並不是被人殺死的。”
說著他的目光遙遙望向易水樓。
這時,範無救的聲音在方石耳邊響起:“主公,這地方還殘留著陰氣,盡管很微弱,還是瞞不過我。”
難道真是那裏有什麼東西跑出來殺死了周圍的人。
他猶豫片刻,望了望天空大日璀璨的光芒,心中頓時多了幾分底氣,當即指著易水樓,對封如海道:“你隨我去那所宅院看看。”
哪知,餘慶瞬間臉色大變,攔在方石麵前大叫道:“大人,去不得啊?”
方石緊緊盯著餘慶,餘慶在那目光下感到寸步難行,還是硬著頭皮道:“這座院子時有怪事發生,早已封禁,大人還是不要進去了。”
他自然知道,但現在裏麵的東西已經出來害人了,就必須要在這東西剛出來之時把它扼殺在搖籃之中,不然誰知道後麵會發展成什麼樣。
尤其是他剛剛占據上洋郡,民心不穩,萬一帶來恐慌,恐怕更難治理。
餘慶勸說無果,隻能隨著方石往院子走去,靠近院子,方石才看到不遠處駐守的士兵,忍不住道:“這些士兵是什麼時候駐守在這裏的?”
這是一支完全陌生的軍隊,身上煞氣淩人,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勇士,修為更是差一步就要邁入入神境了。
上洋郡有這麼強的士卒,沒道理他不知道。
“他們一直以來就駐守在這裏?”餘慶連忙開口道。
他繼續解釋,似乎想要打消方石進入院子的念頭。
“這所院落很是詭異,白天一切正常,可一旦到了晚上,但凡進去或者住在裏麵的人都會莫名失蹤。”
一旁的封如海也插嘴道:“據說後來還請來五台山高僧大德超度,但無一例外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所以太守大人就把這裏封禁了,派重兵把守,一者是不願意有人白白犧牲,二者是這裏一旦發生什麼變化也可以第一時間通知太守大人。”
方石一瞬間雞皮疙瘩迭起,忍不住道:“我曾經也來過這裏,為什麼從來沒見過他們?”
餘慶隻覺得荒謬至極,連連搖頭道:“不可能,這些士卒都是我上洋郡最精銳的士卒,一直把守在這裏,如果大人真的來過,不可能沒有見到他們。”
他又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繼續問道:“大人為什麼來這裏?這裏重兵把守,根本不可能讓任何人進去。”
方石心中疑慮越來越深,沉聲道:“曾經有人把這所房子賣給了我。”
餘慶一臉震驚,連連搖頭:“絕無可能,這座宅院一直都被封禁,沒有人敢冒著殺頭的風險兜售它。”
方石眼中精光閃爍,連忙對封如海道:“馬上通知時遷,讓他把賣房的老者帶到我麵前。”
封如海恭敬行一禮,幾個閃爍消失不見。
很快,封如海扯著時遷走到方石麵前,不過時遷身後並沒有當初那個賣房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