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你長得貌美如花的,出門可得注意著,這現在的整容技術可是先進著呢,可別被人鑽了空子去,整成你這樣到處騙吃騙喝……”劉夫人的嘴機關炮似的,倨傲地楊著下巴,全然不給時諾留麵子。
整容?騙吃騙喝?
時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胸腔內憋著一口氣,染了火光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著麵前咄咄逼人的婦人,聲線裏多了絲厲色,“這位太太,你別太過分!”
“時醫生,這件事情本也沒什麼,您就少說幾句,與劉夫人規規矩矩道個歉,就不說錢不錢的事了,劉夫人眼裏會缺那點錢嗎?您說,是吧,劉夫人?”秦曼筠充當著和事佬,婉轉的語調仿若黃鶯,可話間的意思卻是句句針對著時諾。
“秦小姐,這事關你什麼事兒啊?”肖奈奈看不下去了,嘴碎地道了句。
劉夫人一聽“醫生”,眉眼裏更是流露著不屑,“原來是個醫生啊?現在的肖氏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了?”
這邊的爭吵早已蓋過了會場的音樂聲。
都是惹不起的人,圍觀的人隻當是看戲,誰也不願意上前搭話。
氛圍一時將入冰點。
時諾氣得整個大腦神經昏昏沉沉的,瞪著麵前的兩人不說話。
這邊,肖廷律恰巧忙完過來找她,沒想到會見到這樣一幅景象。
“諾諾?”他蹙了蹙眉,闊步朝她走來,伸手輕輕攬過她的腰線,墨色的眸子裏倒映著小女人慍怒的小臉,親昵地勾著她臉頰邊的鬢發別至她的耳後,問道,“怎麼回事?”
肖奈奈見肖廷律過來,不由得鬆了口氣。
時諾滿肚子的委屈,煩躁地輕拍了下肖廷律碰到她的手,本能的朝後退了下身子,拒絕他的靠近。
秦曼筠能想到的,她當然也想到了
他們的婚姻結得倉促,肖廷律為什麼會娶她?當時就是因為看她和他的前任長得像嗎?
肖廷律見小女人似乎是在與他慪氣,注視著她的視線不由得暗了暗,眸光幽冷,身上閃過危險的氣息,攬著她腰線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多了絲不容拒絕的霸道。
時諾微垂著腦袋,心情沮喪。
男人冷冽的氣息充盈著她的鼻尖心坎,她的雙眸有些發酸。
她突然無比後悔跟著他來參加這什麼酒會,感覺心裏就像是突然裝了塊大石頭似的,無比沉重。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兩人的互動看在每個人的眼裏。
“啊呀呀,劉夫人,咱們家小嫂子是怎麼惹到您了?害得您如此動怒?”陳卜俊痞裏痞氣地對著劉夫人調侃道。
劉夫人畢竟摸爬滾打許多年,一眼便瞧出這女人在肖總心中的地位,一時有些傻眼,氣焰瞬間蔫了,幹巴巴地訕笑道,“陳少,隻是一些小事,倒是沒想到衝撞了貴人。”
“劉夫人,您的衣服……兩百萬夠不夠?刷卡還是現金?我叫我弟馬上派人給你辦去,我弟對我這弟妹可是舍得。”肖奈奈立即有種農奴一把翻身把唱的感腳,笑意盈盈地諷刺了句。
刹那間,劉夫人裝在臉上的笑意徹底凝固,神色如彩虹一般五顏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