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染回家,半道上接到宋思遠的電話,說明天家長日要準備些小甜點。
宋染在烹飪方麵可謂是爛到極致,於是半道彎去了韓小姐甜品店。
正值下班時間,此刻的甜品店裏是比較繁忙的時刻。
宋染被一排琳琅滿目的小甜點吸引,思考著是買些這種零碎的紙杯蛋糕還是直接買隻大的?
“您好,需要我為您介紹下嗎?”身後傳來一道溫婉的女聲。
宋染循聲望去,隻見女人一雙桃花眼正滿含笑意地看著她。
宋染不由得瞪大了雙眸,驚奇地叫道,“咦,韓警官?”
久違的一聲‘韓警官’,韓真真的眸光幾不可聞地略過一絲黯淡,隨之又恢複了原樣,“你是……?”
宋染想起當初與這位警官頻頻接觸時,臉上還是被毀容的樣子,“哦,我是宋染。”
韓真真聽著,驚奇地手指指了指她,“啊~你居然是宋染啊!”
說著,然後細細地打量起她的臉來,“喲喲喲,現代這美容技術,一點也看不出來你整過容!”
額……宋染唇角有些抽搐,說得要不要這麼直白?
雖然這是事實。
“啊,不~不好意思。”韓真真反應過來,捂著嘴嗬嗬地幹笑了兩聲,腦海裏驀然想起當年閨蜜因為植皮所引起的反應最終撒手人寰的事,又解釋了句,“我的意思是,沒想到肖廷律那丫的皮膚植在你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來。”
宋染聽著,怔在當場,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問道,“你的意思是,當年無償為我植皮的是肖廷律?”
“嗯,是啊,”韓真真點了點頭,看宋染似乎一副震驚的模樣,笑道,“宋染,現在能看到你完好如初的,可真好。”
韓真真握了握她的手,腦海裏想起自己那可憐的閨蜜時,眸光不由得暗了暗。
“韓警官,你能說說當時時諾,哦,我是說時醫生的事嗎?”宋染壓著心底裏的震驚,詢問。
韓真真微微一笑,若有所思,“諾諾啊……”
……
宋染拎著甜點坐回車裏時,整個人還震驚在韓真真說的那些故事裏。
真正的宋染因為植皮反應沒有用完肖廷律的供皮,肖廷律又將供皮無償給了她…
所以,一切都是天意嗎?
宋染幹坐在駕駛位上,一顆心也跟著微顫起來,她的雙眼沒了焦距,韓真真的話猶如一顆炸彈一般轟炸著她的腦神經。
她感到頭如裂開似的疼痛起來~
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腦殼裏崩裂出來,疼得她擰緊了眉頭。
從五年前躺在病床上起來,她覺得自己就是張空白的A4紙,是宋氏父母給了她新的名字,以至於這些年,她覺得自己就是宋染。
她也將宋染這個角色扮演得非常好。
直到肖廷律出現在她的生活裏,告訴她,她不是宋染,她是時諾,因為孩子就是鐵的證明!
有時候,她會迷茫,她究竟是誰?
是宋染?亦或是時諾?
她不知道……她更矛盾。
可不論她是時諾,還是宋染,都被一個叫肖廷律的男人深深吸引。
也因為她不論是誰,她都欠他欠宋家太多了…
這一夜,宋染注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