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予深滿心歡喜地說著這兩天裏的計劃,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當然,她也無權反駁~
他的話語在間接地告訴她,這兒是座小島,沒說地址,任你有十八般武藝,也別想著逃…
韓真真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變著法的斬斷她的事業,斬斷她日漸豐滿的羽翼,現在又是將她軟禁…
墨予深變得好可怕,他現在的行徑和她曾經辦理的變態殺人案又有什麼區別?
韓真真隻是想著便覺不寒而栗。
餐桌上的兩碗海鮮粥冒著熱騰騰的煙,白瓷碗上瞄著金線,一眼便知那是上好的瓷,透著如玉的光澤,兩個調羹被墨予深擺放得整整齊齊。
足以看出他的用心。
可正因為這種用心,讓韓真真更覺得恐怖。
她的桃花眼裏滿是抵觸,幽幽地望著男人高大的背影,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她竟在墨予深的身上看到了……深深的孤獨。
她再次震驚。
她被他溫柔又強勢地輕輕按著坐在餐桌前,思緒已是百轉千回。
她會不會因為不遂他的願,而被他殺害?……
腦袋裏一激靈,雙眼眨也不眨地盯上他的俊顏,試探地說道,“墨予深,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以為你這樣囚禁我,我就會乖乖再愛上你?”
畢竟,曾經她是刑警,察言觀色早就練得爐火純青。
墨予深頓了下,緩緩坐會自己的位置,雙手撐了下下巴,狀若思考,然後眸光深情地望著她,“真真,你除了我還想愛上誰?”
韓真真暈,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悅。
難道他不知道遲來的情深比草賤?
隻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調羹輕輕攪動海鮮粥,一道迷人的香味散發在空氣之中,而他霸道冷漠的話也隨之而來,“真真,若是你愛上除我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我都不介意殺了他…”
韓真真聽著,眸裏的詫異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
這些年,墨予深究竟是經曆了什麼,才會讓他的心理如此陰暗。
暗暗收回目光,她的眼底流竄著一抹暗色,“你簡直不可理喻!”
深深吸了口氣,又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在犯罪學上來說,就是十足的變態!墨予深,愛一個人……”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墨予深截去,“你是要和我說愛一個人就該給她絕對的自由和意願?讓我做一個偉大的人,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雙宿雙飛?”
他說的是心愛的女人……
韓真真的那雙美眸略過一絲不明所以的情緒,心底裏一抹苦澀。
“真真,這個世界誰規定愛就要放手,愛也可以據為己有。”
“可是,我已經不愛你了!”她急切地說道。
墨予深微垂著眼瞼,望著碗裏的粥。
這是他親手熬的,清晨六點就起來了,準備了食材,有些手忙腳亂。
以前他看不上洗手作羹湯這種事,如今卻覺得做得很幸福。
結婚兩年了,說起來也是慚愧,他不知道她愛吃什麼,就是覺得酒後喝點粥,胃裏不至於那麼難受,可又覺得就這樣喝粥會沒味道,所以加了點海鮮。
可是,她說,不愛他了,多麼令人心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