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葉含突然目光一亮。
它們都想搶奪紫月,那如果自己能將這紫月得到再遠遠一扔,是不是就像遛狗一樣……
現在的情況是,猥瑣的蝦蟹獸扔出自己的爪子在前威懾,本體卻遠遠躲在一處。
六支蟹螯在前,竟沒有一隻荒獸敢上前爭奪,按這樣看來,這六支蟹螯齊剪之下,定能重傷甚至殺死元神境荒獸,才會讓這十多頭荒獸一陣畏首畏尾。
能修煉到如此地步,就算靈智再他媽的不顯,對危險的感官也定然非比尋常。
六支蟹螯既然能威懾眾獸,那自己想要奪取紫月,這六支蟹螯怕就躲不開。
這個時候,就必須有一個不畏死亡的荒獸將其拖住。
再者,就是蟾蜍幻化出的許多用來迷惑眾獸感官的紫月。
看銀蛇獸那般施為,居然在它眼皮子底下都能被騙,可見這蟾蜍的幻術已到了極致。
但是,自己剛到此地,蟾蜍被蟹螯驚走,章魚大喜上前,自己看到它麵前那透明珠子突然變鏡一照,裏麵除了自己、浣花、蟾蜍三人外,就隻有一個紫月。
那珠子,能夠破幻?
葉含想到這,不由得回想剛剛之景,蟹螯嚇退章魚時章魚所處位置。
不一會,他眼神一凝,目光落在某處,然後回首一看紫月堆,靈識大展,不斷計算幻化,突然,他目光轉向一個氣泡之中,緊緊看了過去。
如果這紫月是真,除蟹螯以外,自己身前氣泡與那紫月外圍氣泡,也是一個阻礙。
想到此,又看了浣花一眼。
剛剛若不是那蟾蜍發力,她那黑花怕是已經拍上氣泡,先劍後花,後試之物一定比前者把握更大。
如能將這氣泡弄碎,而蟹螯注意力又不在自己二人身上,再趁著這裏靈力肆掠,自己用兩極無極火種,能不能將這紫月偷到?
而這紫月,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竟會引得這麼多荒獸來搶?
為何在它旁邊,卻沒有一點感應?
……
時間在此時過得尤為漫長,遠處又有兩獸相互糾纏而來趕來,葉含一看,正是那頭銀蛇與周身繞著一恐怖黑焰的海馬。
銀蛇一來,眾獸立時再度變得蠢蠢欲動,葉含一看心頭頓時一緊。
瞧這模樣,好像這銀蛇能夠對抗這蟹螯?
立刻,葉含將靈力彙成束,快速無比的將話語送於浣花耳邊:“這氣泡,你能不能破?我有一個想法,但是很危險,成功率看天意,失敗你與我可能便身死當場。
但如若不做,這些荒獸爭奪完此物之後,你我仍是危險之至,如若你能破氣泡並願意支持的話,就點兩下頭,如能破氣泡不同意我則點頭再搖頭,如都不行,便不做動作!”
不一會,浣花連點兩下頭。
葉含見狀,心中一橫,媽的,賭了!
“待會,你帶我飛行,聽我指示……”
說著,銀蛇便到,蛇身蛇尾亂彈,周邊數獸都不與其爭,各自繞行避開,隻有那白色海馬不依不饒,卷起黑焰便和銀蛇對拚。
剛拚得一下,它身邊那海蜈蚣扭頭就對其噴出一道黃霧,另一邊的一朵異常炫目奪彩的水母也一蹦而來,頭部傘麵一開,湧出無數小型水母直撲海馬。
海馬口中一嘯,繞圈而退,那黃霧如煙緊追而上,而小水母見狀,則悄悄散於海中。
海馬一退,銀蛇四周已無荒獸,它一見紫月群,身子一竄咬牙便上。
六支蟹螯立時對著銀蛇一陣顫動,似在警告。銀蛇熟視無睹,大口一張,葉含隻覺麵前一暗,好似一座帶著鋸齒的山不斷壓了過來。
這時,遠處那蝦蟹獸觸眼一翻,六支蟹螯突然消失,那一刻,葉含心頭閃過一股危險無比的氣息,六支蟹螯已交錯出現在銀蛇身側齊開成剪,一道道炫目之光從中而出落在銀蛇巨身某處,如同狙擊定點,六光齊聚之時,一股驚天動地的恐怖波動從六支蟹螯身中發出。
下一刻,蟹螯消失,齊齊出現在那光點之上,六剪猛然剪下。
從銀蛇上前到蟹螯落下,不過一個呼吸。
隻聽“嚓”的一聲,蟹螯落剪之處的蛇身之上,剪中光芒化為各色汙穢之氣不停鑽身,更有道道空間裂縫不時出現閉合。
蛇身眼見消失大塊,銀蛇受此一擊,身子立時在海麵翻騰,腦袋再次湛藍起來。
六支蟹螯一擊便撤,其餘荒獸剛有異動之聲,隻聽那蟾蜍一聲怪叫,無數白色汁液噴體而出,直射半空兩道人影。
正是葉含二人!
蟹螯一動,浣花便在葉含示意下用滅神花侵蝕氣泡,再用得至仙宮修者的一飛劍法寶刺出後便立時自爆,氣泡立破。
這時蟾蜍靈識被侵,怪叫一聲,浣花已提葉含直撲一道紫月而去,又是如此施為,剛破那紫月氣泡,蟾蜍已然大驚大怒,身上疙瘩如機槍一般,噴出道道白色汁液直撲二人來。
葉含二人一動,便再無回頭之路,而白色汁液裏傳出的陣陣毀滅之意直讓二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