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恍然,也許這個世界所謂的男子為尊,女子為賤的觀念,的確是深入人心的,但並不是每個男子都像原主父親一樣那麼無所顧忌的對待原主和她母親,對身為女子的她們非打即罵。
也許那些普通家庭也深受這種觀念的影響,男子也同樣的不看好女子,但是從來沒有對他的妻女施暴過。家庭還是勉強和樂美滿的?
聽到月曦的觀點後,係統呲之以鼻,【你想什麼呢,薑國大多數男子對女人的態度都和原主父親對原主母女一樣,別為那些黑暗找光明,沒用!】
月曦不知道該不該反駁係統,隻是問,“那小六,驢行的夥計,以及蘭英客棧裏的夥計,他們並不是那麼瞧不起女子的吧,如何解釋?”
【解釋什麼,要什麼解釋,隻是碰巧碰到幾個有自己思想的人,這些人可能連薑國總人口十分之一也沒有。】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是要看燎的是什麼樣的原。
月曦:“……統子,我怎麼覺得你這次回來怎麼那麼說話帶刺呢?”
【你想多了,我本來就這樣。】
“那行,你自己先熟悉下世界吧,我先睡了。”她不打算順著話接了,沒意思。
這一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她決定養精蓄銳,歪著身子向車外喊,“小六,我休息一會兒,你幫忙注意著啊。”
“好的,姑娘。”
囑托完小六後,她窩進車裏呼呼大睡了。
也就沒有看到奴山和君悅的箭術對決,一個是百步穿楊,一個是百發百中,兩者不分伯仲,很快就超越了大多數人到了第二關。
小六和係統看的倒是津津有味的,月曦醒來的時候,這二人正在歡呼喝彩呢。
隻是一個在月曦腦海裏,一個現實世界的馬車外麵。
月曦忍不住婉轉的,緩緩的,翻了一個白眼給係統,“你夠了,一來就吵我休息。”
【你自己跟豬一樣能睡,怪我嘍?】
月曦:“……你行。”她惹不起,不理還不行嗎。
……
一身黑色錦袍的男子安靜的待在他的位置上,他正在活動筋骨,目測箭靶的距離。手中的箭弓是他機緣巧合得到的,通體為黑色,除了在外側刻有極小的“絕地”二字,其他再無雕飾,整體外觀看起來不是很精美,但內行人隻要一摸這箭弩就可以覺出它的好壞來,張揚又內斂。
“奴山公子,久違。”一個男子對著檢查箭弓的奴山拱手喚道,起伏間帶動了他的一身幹淨得一塵不染的白衣,白衣飄飄少年郎,謙謙君子唇含笑。一時間引得圍觀的眾人紛紛嘖嘖稱讚。
“君悅公子?”奴山聞聲抬頭,就看到一身白衣的溫潤公子在衝他謙和的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二人關係有多親密呢。
他記得這場賽事似乎不該君悅來,“你要現在參賽,這場比賽不該你來。”
君悅對著稱讚的人拱了一圈手,笑著回道:“嗬嗬,與奴山公子一較高下的機會我豈能錯過,那不得讓我抱憾終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