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哥一出,兩雙眼睛隔著萬裏同時瞪大。
月曦腦子裏突然閃過了什麼,卻因這念頭太快,隻能眼睜睜錯過。
恍惚過後,隻剩下忐忑躊躇。
誰稀罕喊這蠢係統哥哥,簡直太掉麵子了!
係統的反應自然也一樣,也對月曦的那聲哥嫌棄的不行。
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按耐不住了。
月曦婉轉的,緩緩的,翻了一個大白眼子過去,“你不是機器做的麼,從誰家門縫裏偷的雞皮疙瘩,啊?”
怕。
【說你憨你還真憨,不知道有種形容詞叫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麼,你個傻缺玩意兒!】
“……”好,她傻。
【……】對,就是你傻。
……
奴山率領眾人跑到了另一條河旁才吩咐人停下休息。
眾人一聽休息,都紛紛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剛剛因為對那臭怪物,哦不,臭公子的陰影太重,以至於他們即使不怎麼能聞到什麼怪味,也不敢輕易大口呼吸,生怕那股子味道順著鼻子嘴巴流入肺腑裏。
聽說那還有毒,萬一一命嗚呼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再被人說是臭死的,臭死的……這一想就很讓人氣憤嘛,臭死實在是太憋屈了!
薑尚心裏有點猶豫,他剛剛沒管如藍就直接跑開了……
她現在心裏一定很埋怨自己吧。
可是她……
他不得不那麼做。
他不隻一次覺得她不是兒時破廟裏的那個小女孩了,也不是壞壞薑的好好如。
如果單單隻是人的性格變化,那他也不會多說什麼,但是他能感覺到,改變的不隻是她的性情,更是她對他們感情的漠視。
也不至於說漠視,就是有一種她是旁觀者的感覺。
雖然有時候她又會極像如藍,不經意間會露出些蠢呆來。
但多數時候都像是一個局外人。
出於對如藍的信任,他隻能不想不問,選擇支持。
正是基於這種矛盾的心理,才讓他對她的感情忽上忽下的。
但隨著和她更多的接觸,他也越能確定,她不是她。
尤其是,她還一身男裝來到這森林中,更讓他確定他的猜測。
他能看出來這個陌生的女子並無惡意,所以也不至於多加難為。
但是等到這賽事結束,他一定要好好問她一番。
至於小心嗬護?
他隻能抱歉,壞壞薑的守護隻能屬於好好如一人。
“梁王有心事?”奴山公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肩而立。
薑尚笑笑,“我在想,這次賽事遠不如想象中的簡單。”
奴山隨手折了片樹葉,“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一條命罷了。”
“哈哈哈哈,奴山公子果然豁達。”
豁達麼?
有一女子似乎在桃花樹下伴著風聲說過,“人生在世須盡歡,好賴爛命一條,死了不過是換個世界重新過活。”
她的身影纖細苗條,腰肢不堪盈盈一握,好似弱柳扶風的嬌嬌美人。
但她平日裏最是閑不住,好喝酒,愛吃肉,還時不時的和院子裏的小廝來個不三不四的喝酒猜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