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傾寒回以鳳璿陽一笑,便對著郎竹道:“抱歉,失禮了,”旋即他便捧起了茶杯,道了聲:“便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好好。”郎竹也捧起了茶杯,與龍傾寒對飲起來。
不一會兒,小二便將早飯送了進來。
鳳、龍兩人連夜趕路,早餓得慌了,看到熱乎的米飯與菜,心思都撲到了那上去。
鳳璿陽心不在焉地與郎竹聊了幾句後,便邀他一塊吃。郎竹推卻不得,應隻得下了。
鳳璿陽性喜吃辣,這桌上點的菜,十之八|九都是辣的,而龍傾寒平日裏甚少吃辣,但為了鳳璿陽,他也慢慢變得愛吃起辣來了。
而那郎竹則是苦了張臉,猶豫了半天,也隻吃了點青菜。
龍傾寒停下了夾菜動作,微微蹙眉問道:“郎兄,你不吃辣麼?”
郎竹咽了咽口唾沫,笑道:“我吃不得辣,別個人都能吃,偏我吃不得。”
龍傾寒疑惑地問道:“苗疆人不是都吃得辣的麼,若我未記錯的話,方才在外頭,便看到了許多掛在房外的生辣椒。莫非……你不是苗疆人?”他眉目一凜,寒光從目中顯現。
郎竹一怔,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這個,實不相瞞,我幼時時吃了辣,後來鬧騰了肚子,高燒了幾日幾夜不好,這陰影便落下了,而後我家人去世後,自己煮吃的便不再煮辣的了,當然,也並非不能吃,”他夾了幾道辣菜,放嘴裏嚼了嚼,“隻是吃得少罷了。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苗疆人,不若鳳夫人你上街頭問問,何人不知曉我郎竹呢。”
聽到這句鳳夫人,龍傾寒直覺得別扭,他看了一眼郎竹,發現他臉上的神色不似作假,便黯然地心道,莫非當真是自己冤枉了他。他微微側頭,便撞入了一雙有些惱意的雙瞳,鳳璿陽的嘴因為不悅而抿成了一條薄線。
思及自己的懷疑傷到了鳳璿陽的心,龍傾寒心裏生出了愧疚,他悄悄地拍了拍鳳璿陽的大腿,低聲道了句:“對不住”。
鳳璿陽還有些氣惱,撅了撅嘴,不理會他。
瞧他那樣,龍傾寒也不好辦,看著那兀自在夾菜吃的郎竹,便又低聲道:“要如何,你方肯原諒我。”
鳳璿陽勾唇一笑,湊到了他的耳邊道:“今夜你主動些坐上來。”
龍傾寒一惱,差點便想拍開他,但想到有客人在,也隻得忍住了。
鳳璿陽還很無賴地湊上去:“如何,應是不應。”
龍傾寒隻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最後,勝利的鳳璿陽便恢複了一臉笑容,一邊吃,一邊給龍傾寒夾菜,照顧著他。
兩人之間原本緊張而古怪的氣氛因著郎竹的到來,漸漸平緩,逐漸變回緩和。
吃飽過後,三人聊了一陣,郎竹說不好打擾他們倆歇息,便提出要告辭了。鳳璿陽當即便提出要送他出去,順帶再多聊幾句,龍傾寒也沒跟去,喚了小二上了一桶浴水,轉身便去沐浴了。
而鳳璿陽與郎竹走出房門後,一路笑著走到了街上,不知不覺竟拐到了一個無人發覺的角落。
此時鳳璿陽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而郎竹也如他那般,沉下了臉,眼底劃過精光的神采。
“你小子,差些便露餡了!”
作者有話要說:泥萌為神馬都不出來呢qaq一個人擼文好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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