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鳳璿陽,自己有著親人,過著公子般的生活,而鳳璿陽卻是一生坎坷,隻因他父親被害的錯誤,造成了他們一家的不幸,鳳璿陽的童年究竟是怎樣過的,沒有雙親,連他外祖也丟下了他,直至最後,隻有他一人。
鳳璿陽不知哭了多久,淚盡了,哭累了,他這才停了下來,沉沉睡去。
而龍傾寒受他感染,心裏也苦澀難化的,這樣脆弱的鳳璿陽,讓他更想陪伴著他,愛他。
他眼底劃過一絲堅定的光,哪怕到後頭,他們倆被眾人不容,鳳璿陽被世人所欺,他也要陪伴著他,永不離去。
當鳳璿陽醒來時,聞到的便是淡淡的解酒湯香。
“你醒了,來,”一直靠在床邊守護他的龍傾寒,察覺到他的蘇醒,便溫柔地抱起他道,“喝些解酒湯罷。”
鳳璿陽愣愣地伸手要捧過,龍傾寒卻將其移了開來,搖頭道:“我喂你罷。”
說完,龍傾寒便舀起了一勺解酒湯,輕輕一吹,一勺一勺地送到鳳璿陽嘴裏。看到鳳璿陽喝下,龍傾寒的臉上浮現出了欣喜的笑意。
“子玥,”鳳璿陽吞咽下最後一口解酒湯,愣愣地道,“你不怨我麼。”
“怨你甚?”龍傾寒放下了幹淨的碗,掏出錦帕細心地給他拭了拭唇。
“我……我那般對你。”鳳璿陽愧疚地轉過了頭。
龍傾寒一怔:“何事?我忘了。”
“子玥?”鳳璿陽驚訝地轉過頭來,正對上龍傾寒的笑顏,一種溫暖的感覺從那張臉上浮出。龍傾寒很少笑,可同鳳璿陽在一塊時,總是會不自禁地露出笑意,他曾說,那是隻屬於鳳璿陽一人的笑。
鳳璿陽心頭恍惚,撲到了龍傾寒的懷裏,緊了緊擁抱:“子玥,我對不住你,我隻是……”
“我知曉,”龍傾寒輕摟著他,“你想起了你的娘親,可對。”
鳳璿陽一怔,訝異地抬頭:“你怎知曉。”
龍傾寒揉了揉額頭:“你酒醉時一直在喚娘親,說想她,我自然知曉。”
鳳璿陽的雙瞳大睜,詫異地道:“那……那我可還說了些甚?”
“嗯?”龍傾寒回憶道,“大抵是些娘親漂亮,你想再見她一麵之類的話罷。”
鳳璿陽眨了眨眼,這才緩了口氣道:‘是麼。原來如此,醉酒果真是會說胡話呢。”
龍傾寒笑了笑,沒有再說。
“其實,”鳳璿陽摟緊了龍傾寒,喃喃著道,“其實今日是我娘親的忌日。”
龍傾寒一怔,雖已猜到這件事,但從鳳璿陽口中聽來,他的心裏仍是不免感到哀傷:“你……節哀順變。”
“嗬,”鳳璿陽抬起頭來,笑了笑,“其實節哀什麼呢,都恁多年了,娘親長的什麼模樣我自己給都忘了。”
雖是麵帶笑容,但笑容裏的苦澀讓龍傾寒不由得心中一痛。
當年才兩歲的鳳璿陽,跟著自己的娘親漂泊,最後被寄托在了龍越家裏,可惜沒多久,娘逝,而他自己也被外祖劫走,再又因緣巧合到了九天教。才不過幾歲,便遭逢諸多劫難,鳳璿陽的一生,他隻能用一個字來概括,那便是“苦”。
“子玥,子玥。”鳳璿陽將頭湊到了龍傾寒的懷裏笑道。
龍傾寒溫柔地順著他的發,雙手抱著他,溫柔回應:“怎地了。”
“其實,我發覺了一件事。”鳳璿陽蹭了蹭龍傾寒的臉,吸了口他身上的冷香。
“何事?”龍傾寒眼裏的柔情都快化開了。
“其實我……”
“嗯?”
“我發覺你……”
“我甚?”
“你挺像我娘親的。”
“……”
作者有話要說:( ﹁ ﹁ ) ~→ 人生處處是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