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牢底坐穿,不如把你查到的線索說給我聽,我們一起分析分析情況?”
“......”許安之沒有言語,而是抬眼觀察著路青尢身後的錦裏。小娘子確定要在這兒討論麼?說不定身邊會有壞事之人。
路青尢懂他,也懂他眼神中的意思。
無所謂地擺擺手,“跟你介紹一下,錦裏,這小孩兒故事還挺多,但算下來,我們也算熟識了,方才你們過來時,他還擋在我前麵要保護我呢。”
任何細小的事物都逃不過路青尢善於觀察的眼睛,就連梅妃看待許安之的眼神,同樣也被她順利捕捉並記錄在了腦海裏。
前輩是出於愧疚,還是......
“想必您就是姐姐的夫君,錦裏還記得您上次留給獄卒的銀子和囑咐呢。”姐姐這算是把他正式當做自己人了,他也得拿出點機靈,不能丟人。
沒想到,這孩子還是個通透的。
經路青尢開頭勸和,許安之也不再說什麼,而是將白天的所觀察到的情況,盡數說給幾人聽。
“......”路青尢呆呆的沒說話,心裏卻掀起驚濤駭浪。
潔癖?凶手?還講究手法?
這個時空連殺手的腦子都不太正常吧!既然有潔癖為什麼還要選做凶手呢?八成是腦子秀逗了,要麼就是進水了!
能不能來個正常人謔謔她,再這麼下去,她真的要神經衰弱崩潰之死了。
一言不發地啃著大拇指,直到指尖微微沁血,錦裏才停下啃咬的動作,正色道:“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難以置信地看著稚嫩的笑臉,許安之沒有阻止他的發言,“講。”
“凶手,有沒有可能是個左撇子?”錦裏大膽說出自己的想法,沒有絲毫遲疑和猶豫,“我是殺過人的,根據姐夫所描述的現場來判斷,逆向行凶不僅會有失手的風險,而且還很可能被目標反殺。”
以這種方式的行凶的風險率太高,被害者一旦找到反抗的缺口,就會不停地與凶手進行體力搏鬥,所以就更不可能保持現場整潔幹淨了。
投去欣賞地目光,許安之毫不吝嗇讚美之言,“之前我都沒想到,還在納悶為什麼凶手要如此,倒是你一句話點醒了我。”好一個思路清奇的少年。
左撇子的人雖不少,但左撇子的凶手卻並不多。
待他回去之後通知辰璽,叫他多加留意情報中所有左撇子的殺手,之後再根據不在場證明依次排查,他就不信揪不出真凶來!
眼前還有些稚嫩的少年令許安之刮目相看,“還有其他想法嗎?”他非常期待少年能再一次給他驚喜。
“剩下的,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再整理。”男孩兒第一次露出羞澀的笑容,他低下小腦袋,眼睛盯著腳尖。
這算是打入他們內部了?原來善良的人,通過一些小細節就能博取信任啊~
直覺在告訴他,隻要能抓住眼前的大好機會,很快,自己就能脫離這個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