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句 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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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的另一個案子指的是郭棲梧連環殺人案,這個案子是絕對板上釘釘的事,凶手也已經伏法,所以安陽支隊說找到線索肯定不是說郭棲梧的案子有什麼疑點。

不是疑點,一定是安陽支隊發現了什麼八年前的連環殺人案與張林軍案子之間的聯係。

從警局到平陽賓館,段寒江都有一股強烈的直覺,但是這直覺就像大霧天的路牌,總是他以為要看清了,關鍵地方又被擋住,直到車在平陽賓館大門前停下,他下車見到守在門前的陸訣,他的直覺被陸訣一開口,徹底地被霧罩住了。

“段隊,你什麼時候複職的?我怎麼沒收到通知?”陸訣迎頭看到段寒江,什麼好話都成了挑釁,何況他一年說不出十句好話。

段寒江這會兒因為陸訣開口弄丟的靈感正不爽,能怎麼不客氣就怎麼不客氣地回答:“我們隊的事也不需要通知你!”

陸訣同樣不爽段寒江的態度,他要是知道段寒江還在平陽支隊,寧願耽誤半個晚上的時間,也不會打電話去平陽支隊要人來了解情況,他憤憤地一腳踢在門框上。

段寒江不理陸訣,視線舉過頭頂地走進了賓館大門,現在是陸訣找他們配合,他就用實際行動告訴陸訣,求人要用什麼態度。

和段寒江一起來的隻有楊怡君,楊怡君一向以段寒江馬首是瞻,陸訣看到楊怡君亦步亦趨地跟上去,又踢了門框一腳,踢得門框咯吱一聲,像是替他的腳哭了。

陸訣跛著腳跟進去,段寒江不隻無視了他,把安陽支隊的所有人都無視了,直接找到賓館留守的負責人問話。

“這麼晚還沒走?”段寒江湊上去跟負責人廢話。

負責人幹笑了兩聲,“你們都沒下班,我怎麼走啊!”

“那真是辛苦你們了,剛才說的人是誰?”段寒江的視線已經把賓館大堂裏的人都掃了一遍。

“就是她,賓館的樓層保潔。”負責人指向大堂一角沙發上的一位中年『婦』女。

段寒江轉頭看過去,負責人繼續說:“警察同誌,這個案子多久才能破啊?這賓館一直停業,我實在是難以交待啊!”

“別急,要是沒有抓到真凶,你們這生意也做得不安吧?”段寒江回了一句便朝負責人剛指的人走過去。

“阿姨,都這麼晚了,真是對不住!”段寒江坐到了保潔阿姨的旁邊,和藹可親的態度瞬間拉近了‘警民’之間的距離。

保潔阿姨立即一臉慈愛地看著這位年輕的警察,回道:“我本來就是上的晚班,不知道賓館出了事,結果一來發現又——真是作孽啊!年紀輕輕地,跟羅鈺一樣,多可惜呀!”

“您在這賓館上班有多久了?”段寒江問。

保潔阿姨想了想,“有十多年了吧!賓館剛開沒多久我就來了。”

“那您能再跟我講一講經過嗎?”

“嗯,可以。”保潔阿姨點頭,回憶地說:“那時候,我還在客房部,負責打掃客房,然後吧,有一個房間退房,我接到通知去清理房間,結果我一個眼花,走錯了房間!我打開門發現裏麵還有個男人,嚇我一跳!那人戴個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結果他看到我,很凶地過來問我想幹什麼,根本不聽我解釋,把我趕出了房間!還說我再敢進去就弄死我!對,就是這句,我記得特別清楚,他說要弄死我!眼神特別可怕。”

段寒江等保潔阿姨說完冷靜了一會兒才繼續問:“您怎麼知道那個人就是郭棲梧的?”

“後來電視上不是報道了嘛!我在電視上看到新聞了,好像隔天賓館就殺人了,我沒上班,在家沒事才看電視的!還是那天我休息?反正我看到電視的時候嚇死了,所以才對這個人記得這麼清楚。”

“您仔細想想,您看到郭棲梧是在殺人案發生前,還是發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