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79
審訊室裏的燈光與蔣信義的臉『色』交相輝映, 襯出了彼此不肯相讓的白,蔣信義無神的雙眼對著聶毅, 眼中卻是什麼都沒有。
從他此刻的表情就能看出來,戒指上一定能夠驗出來葉文豪夫『婦』的血跡。隻是讓人很難想通, 蔣信義會將決定『性』的證據藏在身上, 雖然藏得頗為不易發現。
但就如聶毅所說他把戒指隨便扔在什麼地方,都比藏在身上安全。他開著總裁, 也不至於那麼舍不得幾千塊的戒指。
“或許, 他是真的很愛他前妻。”
聶毅耳朵裏飄來一句不太完整的話, 他聽說出來是曾詢的聲音, 猜大概是話筒忘了關。
無視掉耳朵裏的聲音,他坐了坐正,開始提問。
“現在可以說你為什麼要殺葉文豪夫『婦』了嗎?”
“因為他出爾反爾。”蔣信義如同失了魂的傀儡,連眼神都散在空中失了焦距。
“葉文豪答應過你什麼?為什麼會反悔?”
“我幫他弄到公司,他給我錢, 幫我出國。”
“你幫他弄到公司的方法是殺死曾昊一家, 再偽裝成火災?”
“曾昊一家本來就火災意外, 法院都判了。”
聶毅眉頭一聳, 想拍桌子, 手卻掛在脖子上, 另一隻手在桌下, 沒有當即反應過來, 這會兒過了時機他再拍就顯得奇怪了。
於是巍然不動地繼續問道:“如果不是你故意設計, 曾昊一家怎麼可能會死?麵對曾宜璿的時候, 你不心虛嗎?”
蔣信義散在虛空的視線終於斂起來,收到了桌上,他垂頭盯著自己的手,莫名地哂笑了一聲,卻不肯回話。
聶毅任他沉默了片刻,又問道:“你為什麼要出國?”
“因為賭博欠了錢,出國最安全。”
“兩年前曾昊家火災發生的當晚,你在什麼地方做什麼?”
“隔了這麼久,我怎麼記得。”
“這麼說你知道曾昊的火災發生是在哪一天?”
蔣信義怔了一下,終於抬眼看了眼聶毅,然後回答,“當時新聞有報道。”
“那季思楷呢?你現在還認識嗎?”
“不認識。”
“葉文豪夫『婦』被殺的案子也是法院判決過了,你覺得曾昊家的火災判了就不會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不是我知不知道說了算的。”
“陳博你也不認識?”
“不認識?”
“那五天前的淩晨3點你說你走錯小區去了玉山秀水,那你本來打算去哪兒?”
“去隔壁的小區,一時想不起叫什麼了。”
“高偉你總認識吧?”
“不認識。”
聶毅倏地輕聲一笑,“你不是說你看過曾昊家火災的新聞報道?怎麼會不認識高偉?”
蔣信義倏然狠狠地瞪向聶毅,終於明白過來不是聶毅問的問題沒有邏輯,東來一句西湊一句,而是從一開始就在故意打『亂』他的思維,讓他混『亂』。
他像是要重新認識一遍聶毅似的,打量起麵前的年輕男人,其實坐實了他殺葉文豪夫『婦』和那個女孩,再多幾條罪名對他來說沒有差別了。
最終他放棄地說:“我認輸,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聶毅沒有客氣,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季思楷是不是殺死蘇藍等三人的凶手?”
“我有他承認的錄音,你想要嗎?”蔣信義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