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次 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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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身邊的人吸二手煙,這是基本的道德。”陸訣把段寒江的煙像段寒江扔他的手銬鑰匙一樣, 從陽台扔了下去。

段寒江淡定望著消失煙盒的方向說:“28塊,記得給我。”

陸訣對段寒江的不要臉目瞪口呆,一盒抽到隻剩幾根的煙敢跟他要28塊?

他冷聲說道:“你真是深得陸謹聞的真傳!”

段寒江佇在原地,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渾身唯一動的隻有他的拳頭, 接著一手抓住手銬拽過陸訣,另一手就往陸訣的臉揮過去, “我說了你再敢叫一次,我就替他揍你!”

不過陸訣早有防備,段寒江這一拳他接住了, 兩人的怒眼一對,這回真要打起來, 好在陸訣的手機及時地響起來,解救了一場‘警民’大戰的危機。

段寒江現在不算警, 不然就是警察大戰了。

陸訣接電話的聲音沒好氣, “幹什麼?”

“陸隊, 你忙呢?”對方聽出陸訣那想殺人的意思。

“忙個屁, 說!”

“哦,在案發現場找到的指紋和腳印都確認了, 底樓的腳印和門口的腳印一致, 都屬於死者的, 在飲料盒上隻找到了與段隊吻合的指紋,而衛生間門框上的指紋與死者相符。”

進入工作狀態,陸訣的暴脾氣瞬間穩定下來,“那把鑰匙呢?”

“鑰匙是新配的,確實是現場門鎖的鑰匙,上麵有死者的指紋,而且隻有死者的指紋。”

“嗯,我知道了。”

陸訣掛斷電話,轉向段寒江問道:“你最近有沒有配過鑰匙?”

“沒有。”段寒江念著煙癮答得有些慢不經心。

陸訣難得忍了他的態度繼續問:“那你的鑰匙最近有沒有丟失過?”

段寒江立即想起來他在麵店丟過鑰匙的事,一時忘了手和陸訣銬在一起,轉身就跑,把陸訣拽得一聲痛罵。

“段寒江!”

“我想到鑰匙從來裏來的了。”

簡短的對話兩人統一了目標,相互拽著跑下來,又一路開車往段寒江住的小區趕。

巷子裏的路坑坑窪窪,行人又多,車子開得像年邁的老人走路一樣,又搖又晃。

段寒江被晃得一頭闖到了玻璃上,正想罵陸訣,結果看到窗外走過去的行人忘記了。

剛從路過走過去的人竟然是聶毅,他手裏提著一隻塑料袋,裏麵有兩把青菜,走得悠閑,很顯然是住在這附近。

段寒江頓時懷疑聶毅說的‘不知道邵東在什麼地方’。

好不容易車開出了巷子,速度瞬間就如火箭般提起來,不過他們沒有進小區,而是去了那條每天早上都早餐泛濫的街。

麵店的老板跟段寒江很熟,見著段寒江和另一人手連在一起走進店裏,兩人手間的手銬被衣服裹住,但他跟段寒江熟久了,一眼就看明白那是段寒江銬了‘犯人’。

於是,段寒江走近時他小心地打量著陸訣,壓低聲音問段寒江,“段隊,這是抓的什麼人啊?”

這聲音不算大,但陸訣和段寒江就隔著一隻腳的距離,想不聽見都不行,不等段寒江回答,他搶道,“是我銬了他,他已經不是段隊了!”

說這話的時候陸訣把警證掏出來,晃到老板麵前。

老板尷尬的視線掃回段寒江,見段寒江氣定神閑,毫無心虛地開口,“剛才試手銬,結果鑰匙掉進下水道了,一時打不開,這位是陸隊,我們在查一個案子,你還記得之前我把鑰匙忘在你店裏的事嗎?”

“好像有這麼回事。”老板想了想回答,完了又好奇地問,“怎麼,出什麼事了?你家被偷了?”

段寒江轉眼用眼神提示陸訣,陸訣狠狠地回瞪了一眼,還是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遞到老板麵前,“你認識這個人嗎?”

老板看了一眼陸訣的手機,立即肯定地回答,“認得,他前段時間天天早上來吃麵,誒,就是他撿到段隊的鑰匙的,然後拿給我了。好像就是那之後就沒怎麼來了,好像是再也沒來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段寒江接著問。

老板想了想,“可能一個月?或者半個月吧!這每天的事都差不多,記不清了。”

段寒江想他丟鑰匙是大概半個月前,但是張林軍開始給他家送外賣是兩個月前,看來真是‘用心良苦’。

“多謝了。”段寒江回了一句,和陸訣一起走出麵店。

案發經過現在基本上都已經串起來,張林軍從兩三個月前認識了邵東,利用幫邵東送外賣的機會往段寒江家送了裝有竊聽器的飲料,但是竊聽器不是最後一次送的,因為裝有竊聽器的飲料盒上麵有灰塵,那之後張林軍還會給他送外賣,應該是為了確認他的習慣,並且長期在附近監視他。

半個月前,張林軍在麵店裏‘撿’到他家的鑰匙,趁機複製了一把,終於在三天前終於找到機會,偽造了502的修水管記錄,趁他早上出門吃早飯時,用鑰匙開門進入他家,製造出修水管的假象,最後‘『自殺』’在他家。

可這隻是推測,畢竟如此用心地跑去別人家『自殺』這事太過匪夷所思,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張林軍就是『自殺』的。

回到車裏,路燈已經亮起來,段寒江和陸訣都坐著不動地沉默了半晌。

段寒江先開口,“陸隊,先想辦法把手銬解開了吧?不然,你想晚上跟我睡?”

“我睡你大爺!”陸訣罵了一聲,啟動車子開出去,他當然不想跟段寒江睡一起,所以還是把車往隊裏開,但開到半路他又接到電話。

陸訣遵紀守法地用車載音箱接聽。

“陸隊,邵東清醒了。”

“情況怎麼樣?”

“他說是張林軍綁架的他!”

陸訣猛的一個急刹,然後往車頂上栽了一個警鈴,公然在單行道上調頭,同時還說了一句,“我馬上過來。”

平陽賓館的整棟樓都是屬於平陽賓館的產業,不過一到三層都租出去成了商鋪,隻有一樓有個大廳,實際的房間隻占了四到八層。

電梯到七層之後剛開門,段寒江的狗鼻子就聞到了血腥味,過道裏零零散散都是伸長脖子看熱鬧的人,他都目不斜視地直走向714號房間。

大概屬於有過經驗,案發的房間被酒店的保安看守著,看熱鬧的人最近也離了兩三米。

段寒江走過去,發現站得最近的人居然是聶毅,他心裏罵了一聲這他媽真有意思。

“誰是第一發現人?”段寒江問了這一句,卻已經把視線投向了聶毅。

果然賓館的負責人指向聶毅和他旁邊的一個保潔阿姨說:“他們兩個。”

段寒江給了周愚一個眼神,然後從周愚兜裏掏出手套往房間走過去。

周愚會意地去詢問聶毅和保潔阿姨,段寒江站在門口對負責人說:“有沒有鞋套?”

“有,有!”負責人連聲回答,立即叫人去拿。

段寒江站在門口,往房間裏看去,又問道:“發現屍體後有人進去過嗎?”

“沒有!那個和李阿姨發現屍體的小夥說不能進去,會破壞線索!”負責人轉眼看向聶毅。

段寒江想原來不是經驗,視線也隨著負責人看過去,聶毅正專心地回答周愚的問題,不過主要是他在‘回答’,周愚反倒沒怎麼問。

“鞋套。”一個服務員小跑過來,把鞋套遞給負責人,段寒江直接半路截過去,把服務員嚇得一驚。

接著,段寒江把半開的房門完全推開,血腥味一下變得濃重,他定在門口往裏審視。

進門的位置有一雙拖鞋整齊的放著,邊上有一個衣帽架,上麵掛著一件外套和一個包,旁邊是開放式的衣櫃,裏麵並排掛著兩件浴袍。往裏進兩米就是衛生間的門,從門口一直到段寒江站的地方有兩個水印,像是鞋沾上水踩出的腳印。

段寒江聽到衛生間裏的水聲,斷定地上的兩個水腳印是從衛生間裏出來印下去的,外麵的過道是地毯,就算地毯上麵有水,也不可能踩出這麼明顯的水印。

他小心地往裏麵走了兩步,房間裏麵和門口的整齊相比,完全是被洗劫過,一片狼籍,被子衣物,甚至連台燈都摔在地上。

這時,周愚進門來就往裏衝,被段寒江一手攔住。

段寒江用眼神罵過去,周愚憤憤地瞪了下眼說:“問完了,他們是來708收櫃子的,因為708的櫃子壞了要換新,舊櫃子被保潔李水紅要過去,然後聶帥哥是來幫她搬櫃子的。但是走到714的門口,他的狗鼻子跟你一樣靈,聞到血腥味,發現房門沒鎖,推了個縫往裏看就發現了屍體。”

周愚說完之後,段寒江走過去立在衛生間的門框中間,頓時雙目圓瞪,心髒差點抽過去再跳不動了。

屍體渾身都是刀傷,胸口『插』著一把刀,躺坐在沐浴下麵,被水泡得有些發脹,全身煞白,滿地都是殘餘的血水,死狀和八年前在這個房間發生的案子幾乎一模一樣。

“淋浴的噴頭本來開著,被聶毅關了。”周愚再給段寒江補充了一個一樣的地方。

幾乎一樣並不是一模一樣,眼前的死者渾身赤|『裸』,身上的劃傷主要集中在胸部和臉上,但八年前的案子,死者的劃傷遍布全身。

“小楊他們還有多久過來?”段寒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