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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江又差點被聶毅說服,想法本身是不危險, 但是正常來說會有‘殺人上癮’這樣想法的,都已經具備了犯罪的可能,對警察來說就是危險。這純粹是聶毅的詭辯。
他猛地想到了聶毅犯的案子,當年才16歲的少年,是如何下定決心弑父的?
“聶毅。”段寒江把思路正回來,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聶毅不明所以地問:“哪裏?”
“找凶手。”
“可是我晚上還要送外賣!”
聶毅瞪著雙眼事關重大地望向段寒江, 段寒江在聶毅這溫飽才是大事的生活態度下破功,他本來以為聶毅會對殺人案,或者說是對凶手很有興趣。
一時想不透徹, 段寒江拍了一把聶毅的肩膀說:“不用到晚上就結束了, 帶你坐私家車!哥押下未來5年的工資換來的大切, 隨便你坐。”
聶毅猶豫地考慮了一下,望了一眼段寒江橫在警局大門前的車,最終回道:“可以。”
段寒江有種誘拐未成年成功的錯覺,他並不懷疑聶毅是凶手, 但是他懷疑聶毅跟這幾起案子有什麼關聯。
一路上他都不時餘光打量聶毅, 發現聶毅的視線在車裏打轉, 他問道:“有證嗎?”
“什麼?”聶毅脫口而出。
“駕駛證!”
“沒有。”
段寒江這回真真切切地看了聶毅一眼,然後看回前路繼續問:“會開嗎?”
“沒開過。”聶毅回答得很淡然。
這語氣讓老司機段寒江莫名不爽, 回道:“說得你好像開就會似的。”
“看起來很簡單。”聶毅這一句隻是普通的陳述, 段寒江聽得差點下車讓聶毅開一段試試, 好在他知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忍住了,但是非常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嘲笑完聶毅之後,段寒江收斂了有損他正直警察形象的表情,一路嚴肅地把車開到了‘夜風’。
段寒江無證可亮,不過他看到門口停著他們隊的警車,猜到周愚還在裏麵,於是直接打著‘同事’的理由進去。
見到周愚時,周愚正被幾位濃妝豔抹的女人圍在中間,不時就被美女勾一下,蹭一下,隔著老遠段寒江都能感覺周愚快要崩潰了。
段寒江覺得周愚平時敢那麼懟楊怡君,還以為他很擅長應負女人了。他大喇喇地走過去,按住周愚的肩膀開口。
“周愚,作為人民警察,你這樣丟不丟人?”
段寒江凜然一身正義,但立即被紅塵俗粉給淹沒。其中一人要禍害蒼生的姿態往他身上貼。
“誒,帥哥你也是警察?是不是你們警察身材都這麼好哇?”
段寒江連忙把人推開,吼道:“給我嚴肅點,我可以以防礙公務罪——”
他話沒說完,剛被他輕輕一推的女人自己摔在地上,公然地表演起了‘碰瓷’,“警察哥哥,你們打人可以隨便欺負人嗎?警察打人算什麼罪啊?我好像摔出問題了!頭也暈,胸也痛!我是不是快死了?”
旁邊另外幾人立即配合起來,紛紛上去把人扶起來,又是要打120,又是要報警的。
段寒江擰眉,想給周愚說說‘這他媽才叫戲精!’簡直一個人就能演一部戲了!
周愚忽然上前按著段寒家的肩膀,學段寒江剛才對他說話的語氣,“段隊,作為人民警察,你丟不丟人!”
段寒江倏地拍開周愚的爪子,對他問道:“負責人呢?躲起來了?看來這裏問題不小!”
說著他一眼掃到了禁煙標誌,然後點起一根煙,走到還在做戲的幾位服務員麵前蹲下,社會大哥般地開口。
“我今天不是來掃黃,你們要是不配合我馬上通知掃黃隊,你們要不要都去局裏登個記?”
段寒江話裏的威脅赤祼祼,對麵幾人被唬得一愣,相互對了個眼,誇張的表情瞬間收斂起來。
“能好好說話了嗎?”他接著問,完全無視向他投來的打量,見幾人都點著頭打算站起來,他吼道:“都給我蹲著說話!”
頓時,幾個服務員都不敢『亂』動,被段寒江一臉凶神惡煞嚇住。
段寒江看過幾人,確定他們不會在突然飆戲,吸了口煙開口說道:“誰讓你們來搗『亂』的?”
“沒,沒有人,我們沒搗『亂』!”最開始假裝被段寒江推倒的那位回答。
“行,那我問你,認識鍾可嗎?”段寒江轉眼專注地盯著她。
對方戰戰兢兢地思考了半晌,“你是問可可?”
段寒江把手機湊過去給她看照片,然後問:“可可是她嗎?”
“是,我們一般不稱呼真名,很多人都不知道真名是什麼。”
“你們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昨,昨天晚上。”
“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